,這是帝國貴族身份的象徵。
“不,我覺得,有些事情,並不是你認為就能可以的。”卡拉多格看著對方,表情恢復了平靜:“就像我從小就認為,至高王他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卡拉多格聳聳肩,眉頭突然微皺了一下。
“就如同我剛才說的那樣,並不是我認為他是我親生父親,他就真的是了。”
聽到這,阿耳扎戈斯的表情一僵,眼角也跟著抽動了幾下,似乎找到了共情點一般,內心跟著也亂了起來。
“所以。”卡拉多格慢慢地走向阿耳扎戈斯,他一邊走一邊說道:“當長大以後,有人告訴我你的存在時,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降臨。”
“我無意於至高王座。”也許是心亂如麻造成的影響,阿耳扎戈斯竟然被卡拉多格的氣勢所迫,說了一個任誰聽上去都不可能相信的謊話。
“呵呵,何必呢。”卡拉多格輕輕地笑了一聲,他伸手一揮,示意對方坐下,而明瑟也將酒再次灌滿,端著兩個杯子一同坐在了營帳中央的大桌子前。
“我很理解你的感受,兄弟。”
當再次聽見對方這樣稱呼自己,阿耳扎戈斯不受控制般的渾身一震,剛坐下的動作也隨之僵化,他保持著俯身的姿勢,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對面坐著的卡拉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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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
“當然。”
卡拉多格從明瑟手上接過酒杯後舉起來示意,但阿耳扎戈斯彷彿沒看見似的,如同石化了一般坐在桌前。
之前因為帶著牴觸的情緒,阿耳扎戈斯並沒有在意。
而經過一番心理動盪之後,這個稱呼彷彿像是無形的巨錘,總能一下下地敲在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是啊,似乎從有了記憶開始,就沒有人用那個詞彙稱呼過自己,除了從小就對自己表現出極度厭惡情緒的哥哥彭同,阿耳扎戈斯身邊就只有護衛和僕人了。
哪怕長大後在帝國軍團中服役時,也多被人以一種尊敬中帶著蔑視的態度應付著。
即使奪得了再多戰功,為其歡呼的聲音,也總是隻存在於指揮官或者皇帝陛下的宣講過後。
沒有人敬仰他,沒有人信服他,甚至沒有任何人將他當做朋友看待,更不要提兄弟。
他從小渴望著認同,可無論是涅雷採斯作為養父這種親情間的認同,還是在帝國中作為卡拉德人上層人士間文化上的認同,這些他都沒有得到過。
當再次踏上巴丹尼亞的土地上時,雖然保持著長期以來養成的戒備心理,擺出了高人一等的派頭,但心底深處,他終究還是希望得到一絲認同感,哪怕是從這群以前根本不屑一顧的帕拉人身上。
儘管以後他將成為這片土地上最高的統治者,但獲取民眾的愛戴,是他很小的時候,就從皇帝那裡學到的為君之道。
可一切都來得太快,他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至高王就突然的遇刺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因為帝國間諜的存在,讓幾乎所有巴丹尼亞貴族,都一致將矛頭朝向了自己。
轉瞬間,他就成為一個千夫所指的弒父弒君者。
這同樣也是他急於從埃克斯身上找到線索的原因,他無法直接聯絡間諜,幾乎所有的情報,以前都是透過樞機聖殿傳達給福音聖殿後,自己才能夠得知。
而現在,樞機聖殿的赫卡戎突然離開,而近乎所有的帝國間諜們也消失殆盡。
如今他就像是個瞎子一般,雖然能夠感受到巴丹尼亞的暗流湧動,但卻根本沒有任何途徑來獲取到有用的資訊。
唯一派出去傳遞訊息的手下,也需要幾天的時間穿越邊境,用於往返在呂卡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