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暖暖手,溫溫劍。”霍炎驕狂一笑,神情絕不會令人厭惡,反而覺得他那不懼天地的模樣十足男性魅力。
“不要輕敵。”平馬流也是一笑,“敢突然動手,必有萬全準備。不過……十四山怕過誰來?”
“說的好!”霍炎讚了一聲,還向天空丟擲一個火球,顯然是有些興奮。
而看到天空中的異象,我本來沒來由地害怕,但當我看到他們的神情,聽到他們的對話,我突然想起了“天地豪情”四個字,瞬間平靜了許多。
再抬頭看,烏雲更加濃厚,一層層堆積著向天空蔓延,就像一個鍋蓋,緊緊的罩在十四山的頂上。接著,天空驟然放亮,隨著咯啦一聲似乎把天地也劈開的巨響,無數雨滴密集地落了下來。
冬雷陣陣下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在豪雨傾落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這句本來很美麗,卻被演繹得很雷人的詩句,因為這場雨實在太奇怪了。
先,現在洪荒界的時間和節氣與中國是一致的,目前以至隆冬,氣候明顯像中國北方的十四山非常寒冷,不過大家各有修為,並不需要取暖設施。
當然我修行淺,一早一晚有點扛不住,但平馬流送了我一張暖玉床,比電熱毯還好,恆溫且有異香。若出門,穿多點兒也就是了。霍炎還曾挑唆我用自己的尾巴做大衣,畢竟我有九條,還一條也指揮不動,放在那兒也是擺設。
所以在這種天氣下,飄點鵝毛大雪才正常,怎麼會打雷下雨?
再者,雨水雨水,是說雨像水一樣,應該是透明無色的,可是現在落下的雨滴卻出銀燦燦的光芒,好像有無數細碎的銀珠兒灑下。當不要以為這是從天上往下掉線,因為那雨珠兒在落在實物上的一瞬間,會變成熾熱的白光,之後消散於空氣中,晃得人眼珠子生疼。
三,十四山外包圍著先天罡氣,當並遮擋不住造物自然的雨雪風雷,只能阻擋一切活物和攜帶法力的東西。現在這銀雨卻明顯是攜帶了法力的雨,它並不落在十四山境內,而是撞到罡氣罩就化為飛煙,再升騰到烏雲下面,形成銀色的一條條光帶,如此極光,美則美矣,可看起來也分外凶煞。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有人大舉進攻十四山,而且事先沒有半點徵兆,這從平馬流和霍炎的表現上看的出來。可是,到底是誰有這樣大的本事和這樣大的膽子?即能指揮天象,操縱如此怪異兇的雨水,又敢於對這群最大的天庭叛黨不宣而戰?
所有人都靜靜地等著答案,可等來的卻是一連串長聲的慘叫。那叫聲如此淒厲,令人感覺好像心裡最柔軟的部分長了一根刺,想拔,卻拔不出那麼難受。
“到底怎麼回事?”霍炎臉色一變,震怒。接著,他循聲跑去,平馬流還我緊跟其後。沒跑多遠,就見兩個神火居的神僕抬著一個傷者衝了過來。
“別看!”平馬流驀然停下腳步,一手攣著我的肩,一手擋在我的眼前。可是他的動作晚了半步,我已經看清那傷者的樣子了。
那個人……如果他還算個人的話,衣物都消失了,全身上下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好像被扔進強酸桶,又立即就撈了上來。
現在他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活剝了皮,血淋淋的一團人形爛肉。
我嚇得雙腿軟,心臟似乎被猛地撓了一下,連呼吸也暫時斷絕了,若不是平馬流攬著我,我肯定站立不住。
“是誰傷的他?”我聽到霍炎暴怒著問。
一個神僕回答道,“沒……沒誰!是……是這場怪雨。我們三個奉霍爺之命下山查探,他是一個走出罡氣罩的,一淋到雨就變成這樣。這雨……這雨不知含了什麼強大的法力,似乎被淋到就會被融化。”從聲音聽得出,他極度恐懼。
另一個神僕道,“我只來得及用軟鞭把他拖回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