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閃著興奮,“死者能力在你之上,他們行為你管不了,他們破壞你的威信,破壞寺裡聲譽,行蹤又掌握在你在手裡……你有沒看不過去,想暗地裡教訓他們?”
戒法冷冷笑了,“閣下言下之意,是貧僧殺了他們?”
王得興被他目光一激,立時想起此人武僧身份,眼神躲閃,“老夫並沒有這麼說,但種種事實表現,你確有嫌疑。”
“先說弘然是兇手,現在又指責貧僧了,莫非兇殺案發生在本寺,兇手就是本寺的人?”戒法知道現場誰才是主控,看向黃縣令。
黃縣令立刻擺手,“哪裡哪裡,大師言重了,兇手是誰,最後由證據證明,現在只是排查階段。”
說完他面色不滿地看向王得興,“你平素最是沉穩,怎的今日如此激動?雖然屍體多案情複雜,但緊張無用,順著線索慢慢來,總能破解。”
王得興受了訓,低頭稱是,抬頭時斜了盧櫟一眼,滿含怨意。若不是他眼色神情引導,他怎麼會想處處爭鋒,提前說出那樣的話!沒事你盯著戒法做什麼!
盧櫟衝他笑出一口白牙,笑容特別燦爛。
戒法與弘然將話說完欲走,盧櫟突然出聲問,“戒法大師,可識得黃夫人?”
因戒法來的突然,秦綠柔和她姐姐沒來得及退,只素立在牆角一側,極為安靜,沒什麼存在感,盧櫟這一問,把所有人都問愣了。
黃夫人神情依然柔柔順順,很是安靜,握著帕子的手卻一緊。
戒法平靜地看了看牆角的人,“黃夫人每年都要來幾次禮佛,貧僧自是識得,不知施主此問何意?”
盧櫟微笑,“哦,沒別的意思,問了證人口供,也需核查口供真假。大師認得黃夫人,自是認得黃夫人妹妹。這位秦小姐說日前晚課後曾丟失帕子,回去尋了一遍……方才大師說晚課後諸院落鎖,這位秦小姐如何取回帕子呢?”
戒法雙手合十唸了句阿彌陀佛,“出家人行事,向來與人方便,晚課後各院的確不準出入,貧僧不能亂了規矩,但這位女施主苦苦哀求,實有隱因,貧僧便叫了正在打磨身體的七歲小武僧過來,循著方位替她去取,還好事情順利。”
“原是如此,”盧櫟拱手,“再不敢打擾大師,大師請——”
問供過程算是順利,得到了很多深深淺淺的線索,但大家也有些頭暈,需要整理,尤其剛剛戒法帶弘然過來後的事情……
房間裡一時安靜無聲。
這時有捕快過來報:孟謙的丫鬟因上午被派出去辦事還未歸來,暫時無法問話。
黃縣令看了看時間,“今日忙亂半晌,大家都累了,不如各自休息,待捕快找到更多線索,晚些時間再理案情。”
眾人應了。
行過禮,眾人退出,王得興率先甩袖子,冷冷衝著盧櫟哼一聲,大搖大擺離開。
盧櫟不理他,拽著沈萬沙趙杼朝另一個方向走,他想把案發現場的路再走一走,有時線索就隱藏在之前沒注意的細節裡。
沈萬沙在那裡小聲嘀咕,“通緝犯呢……是不是賞金獵人乾的?”
盧櫟輕笑,“他一個人是通緝犯,被殺的可是五個人。”
“對哦……”沈萬沙想著那王大爺估計也是想到了這點,才改口指戒法是兇手。想到戒法,他拉了拉盧櫟的手,“你為什麼問戒法認不認識黃夫人?我才不信你是要確定秦綠柔的口供。”
“許是我看錯了……”盧櫟回想戒法的眼神,“我覺得他視線在黃夫人身上停留太多,可再仔細觀察覺得好像也沒有。”
“黃夫人和戒法啊……”沈萬沙看了看左右,有些暗暗的興奮,“小櫟子,你說這次的案件,會不會也藏著什麼醜事啊……”
“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