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修明立刻傻了,看向黃文興。
黃文興拍了拍田修明肩,微微嘆口氣,“事到如今,好像不認也不行了。”
趙杼拍拍大白屁股,讓它出去玩,看都沒看黃文興一眼:“講。”
“那夜,我們的確去了死者房間。”
黃文興說,他與田修明生情,但因為家裡情勢,不敢說破,只得暗裡來往,為此,他們還將約會地點定在這個風評不怎麼好的幽玉臺。
說到這裡時,黃文興拉了拉田修明的手,愧疚的說:讓你受苦了。目光隱忍又疼愛。田修明咬了咬唇,大膽握住他的手,隨後視線快速掠過房間,耳根紅透,深深的低了頭。
沈萬沙拽了拽盧櫟袖子,讓他看看這一對,再看看趙杼,擠眉弄眼暗意:你們還沒人家恩愛呢,都不敢當眾說情話的!
盧櫟:……
“我與修明相約來此,也不能在明面上來往,需得趁人不注意,重新開個房間,才能得片刻相伴。但那夜,修明的酒里加了料……”
黃文興說,他與田修明來幽玉臺,要各自開房間點人陪樂,不過那都是逢場作戲,不是真的。最近年終戲王爭霸賽即將開始,戲子們都卯足了戲,看到稍稍有錢點的公子哥都要努力,田修明的酒裡,被人下了春藥。
還好到了約定時間,他們各自離席,到約定地點相聚,田修明身子發燙,已然等不了,黃文興無法,一邊架著他往前走,一邊找找看哪裡有合適的地方,先解決一下。
正好,黃文興看到秋堅房間裡,正走出一個人。這人穿著冬日外出的大衣裳,外披黑色兜帽衣,腰間好像別了什麼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離開房間辦什麼事,暫時不會回來……起碼一時半刻不會回來。
田修明已經不能等,他們做一番不會很久,田文興就想借房間用用,至多兩刻鐘,完事了就出來重新開房間。
進去時著急忙慌沒注意,做完了,才覺得味道有些不對,挑亮燭光一看,靠窗地上都是血,血泊上還倒著一個人……
兩人立刻慌了,田修明差點嚇暈過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還是習武的黃文興見過這樣場面,仔細思考一番,覺得現在就找人來不行,他們要怎麼洗清嫌疑?又怎麼言說兩人關係,為何出現在這裡?
就這麼出去也不行,他們進來時不小心,踩到了死者的血。
兩人一商量,乾脆把現場給收拾了,但凡有血的地方全部擦了,屍體移到床底,等第二天,再趁著人不注意,拉鈴把下人叫過來……
“你們擦掉自己血腳印也就是了,為什麼要把屍體放到床底?”沈萬沙不明白。
“那時屍體熱著,顯是剛死。我與修明不在眾人視線前,若我們離開房間後屍體很快暴露,我倆很有可能會有麻煩……”黃文興握住田修明的手,“不如等到天亮。時間過去越久,仵作驗出的死亡時間越不能精確,我與修明雖認識秋堅,但從未說過話有過來往,到時官府根本查不到我們身上,誰知道……”
誰知道有大白狗這樣厲害的存在!
“小櫟子好聰明!”沈萬沙看向盧櫟,“跟你想的一模一樣呢!”
盧櫟卻沒得意,眉心微蹙,“被褥上有很濃的香粉味。”
“因為不想被人發現,所以我……”田修明微微咬唇,“我換了女裝。”
原來如此。盧櫟若有所思。
那麼這二人看到的,當時從秋堅房間裡走出去的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趙杼也想到了,問黃文興:“說說那個穿兜帽衣的人。”
黃文興也猜到些東西,一點也沒隱瞞:“那人個子不高,有些胖,夜裡黑,他又穿著兜帽衣,看不到臉……他腰間除了鼓鼓的好像放了個小包外,還有個圓長形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