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厲害地多。
本來,為了避免讓人誤以為他迫不期待,雍王弘譽勉強還能暫時放任襄王弘一陣子,待等到明年開春時,再提出外封的建議,讓襄王弘滾到陽翟去,但是這兩日,襄王弘頻繁出入錦繡宮、對施貴妃百般討好的做法,卻是刺激到了雍王弘譽。
因此,不管外人如何看待,雍王弘譽已決定儘快就讓襄王弘從大梁滾蛋!
正因為如此,今日雍王弘譽帶著這份草擬的文書,來到了他父皇養歇的甘露殿,請求他父皇的首肯終究他只是監國皇子,既非太子儲君,更非魏王,沒有他父皇的首肯,是沒有資格外封諸兄弟的。
去的時候,雍王弘譽心中有些忐忑,沒想到,他父皇在看完了他的草擬文書後,卻很乾脆地說道:“就依雍王的意思吧。”
雍王弘譽甚至連打好腹稿的說辭都還未說出口,他父皇便已應允。
雖然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但雍王弘譽還是很歡喜,在回到垂拱殿後,便吩咐中書令藺玉陽擬寫正式的詔書,準備正式將老三趙弘、老七趙弘殷都外封為王。
只要這兩位兄弟離開了大梁主要是老三襄王弘離開大梁之後,大梁就只剩下長皇子趙弘禮能對他造成一些威脅,但也只是一丁點的威脅而已,以雍王弘譽今時今日的聲勢,完全不畏懼趙弘禮的挑戰。
一個時辰後,詔書便由內侍監的太監送到了襄王府,襄王弘在府內接了這份詔書。
“還真是急不可耐啊……呵,不過無妨,我這邊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沒有絲毫旁人原以為的失落或憤恨,襄王弘表現地頗為風輕雲淡,彷彿早已看開自己被封到陽翟一事。
將這份召令遞給宗衛長梁旭,襄王弘命人備好馬車,前往了皇宮。
他今日前往皇宮,可不是為了與他母妃告辭,而是再次來到了雍王弘譽的母妃、即施貴妃的錦繡宮。
這兩日,襄王弘用甜言蜜語的奉承哄得施貴妃頗為開心,因此,當看到襄王弘再次前來拜會時,施貴妃顯得頗為熱情:“是弘啊,今日怎麼上午就來了本宮這邊呀。”
襄王弘聞言恭敬地說道:“回稟施貴妃,小王已接到召令,雍王兄改封我為陽翟王,小王不日即將啟程,故而提前先來向貴妃娘娘辭行。”
聽聞此言,施貴妃臉上稍稍露出幾許尷尬之色,輕責道:“弘譽那孩子也真是的,怎麼就容不下自己的兄弟呢?弘啊,回頭本宮與弘譽說說……”
襄王弘連忙說道:“施貴妃不可,詔令豈可朝令夕改?”頓了頓,他補充道:“二王兄這樣做,我也能理解,終究當初是我背棄了他,如今他不相信我也是應該。……不過這樣也好,我這一走,大梁就只剩下趙弘禮……縱使有王皇后出面幫襯,想來趙弘禮也爭不過二王兄。”
一聽到王皇后這個稱呼,施貴妃的面色便不由得沉了下來。
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施貴妃的面色,襄王弘視若無睹地繼續恭維道:“……相信再過不久,二王兄便能坐上東宮太子的位置,假以時日,便是我大魏的君王,到時候,貴妃娘娘亦貴不可言。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二王兄日後恐怕還要喊王皇后一聲母后……”
聽了這話,施貴妃的面色更是難看。
魏國宮廷歷來的規矩,不管成為東宮太子的皇子是哪位后妃所生,在正式場合,都必須尊稱皇后為母后,自稱孩兒。
施貴妃顯然也是清楚這條規矩的,聞言心情頓時變得極差。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即將成為東宮太子、假以時日還能登基成為他魏國的君王,施貴妃便心花怒放;但當想到自己的兒子日後得叫那個女人為母后,她就有種彷彿自己親生骨肉被其他女人奪走的恨意。
然而,想要改變這種事非常困難,除非她能取代王皇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