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伺候的人一臉笑意地迎了上來,奉承著永璇。永璇含笑聽著,但也沒將這話往心裡去。自己前世在大型企業混了十幾年,這些事早就看慣了。雖然自己是技術人才,但若沒點手段又怎麼會成為集團裡數一數二的高階工程師?
“小順子,賞!”
小順子忙將秦嬤嬤準備好的幾個式樣簡單的荷包遞了上去。這不同的荷包裡的東西可是不一樣的,這式樣簡單的荷包裡就是幾個樣式好看銀錁子。雖然對於永璇來說不算金貴東西,但是對這些個下人來說,可抵得上幾月的嚼用了。他們接了荷包,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在不遠處看著的弘晝心下暗道,這八阿哥倒是個懂事的。弘晝原本也跟其他幾位阿哥打過交道,大部分第一次出來辦事都是眼高於頂。甭說是那些個奴才了,就算是看到自己這個正經王爺也從言語中透露出一股子傲意,讓人聽了就不舒服。
弘晝瞧著永璇已經進了大門,自己忙地迎了上去。永璇見了,忙道:“五叔可好?”
弘晝見永璇主動打招呼,對自己這個阿哥侄子又滿意了幾分,忙賠笑閒話了幾句。永璇前世也是個頑主,如今見了弘晝,也興致勃勃地跟弘晝說起他聽聞的(其實是前世他經歷的)一些趣事,聽得弘晝心裡如貓爪撓一般。可惜自己眼前這個侄子又是個不大的主,想來他說的這些話都是聽聞的,也沒法子叫自己侄子變出來給自己體驗不是。
這一大一小的頑主因為有了共同話題,關係也親密了許多。二人閒話了幾句,便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如今有了自己老爹大掏腰包的支援,永璇的實驗有了很大地突破。不僅簡化了碘酊與汞溴紅的製取方法,乙醯水楊酸的製取也有了突破。雖然乾隆允許永璇使用死囚試藥,但是後世的道德觀還是讓永璇狠不下這心。在永璇的堅持下,藥物的第一階段試用是在動物身上。
“我說老八啊,該狠心的時候還是要狠心的。”弘晝也覺得永璇有些“婦人之仁”,“這畜生究竟是畜生,用畜生試藥怎麼能對人有用?”
永璇也知道在他們眼中,奴才不是人,而死囚則更不能當人看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幹嘛不用來試藥?如果這藥成了,也算他們的一件功德事。但是永璇在前世雖然不是醫生,但畢竟也涉足了製藥行業,永璇對自己同時遵守“日內瓦誓言”的精神還是很敬佩的。所以永璇始終不願違背誓言的第二條跟第三條,“我在行醫中一定要保持端莊和良心。我一定把病人的健康和生命放在一切的首位。”
弘晝見永璇不願妥協,終於答應了永璇兩條,第一條等動物實驗成功之後,再轉臨床實驗。第二條就是所有參加臨床實驗的死囚必須是自願的,並且內務府同意給予一定的報酬。
弘晝原本也有些猶豫,將這事寫成了摺子遞給了乾隆。乾隆看了一眼,對自己兒子的“婦人之仁”有些嗤之以鼻,但是知道體恤下情也是值得讚揚的,何況自己兒子提出的兩條也沒什麼。要真的全部用死囚去做試藥,天牢裡也沒這麼多死囚可用。乾隆看了一眼,便在摺子上批了一個字,準。
這一日,便是永璇第一次的臨床實驗。按照他的吩咐,刑部差人在天牢裡說了這麼一番話。永璇將實驗中需要做的事情全部列舉出來,也將可能的風險一一告之,同時也承諾所有參加實驗的死囚家屬可以得到20兩銀子的補償。
這二十兩銀子在乾隆朝夠普通的一家四口過上大半年了,死囚如何不願?橫豎都是死,好歹給家人留下點錢也是不錯的,於是報名的死囚還是蠻多的。永璇首先找太醫確定他們沒有風寒等疾病,然後再吩咐細細調養一旬日,然後再將他們分成兩組,分別將風寒的感染源使其染上風寒。一組採用傳統的中醫療法,一組則採用乙醯水楊酸治療。
“老八,你這套還真真瑣碎。”弘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