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路途上耽誤了一段時間,但陳暉潔感覺是非常值得的,這也讓她看到了整合運動中也有一部分人是真的是為了生存而戰的,儘管自己的實力弱不禁風,卻依舊願意為他人付出。
這份精神難得可貴。
“你......不是感染者吧?”
她對納維亞問起了這件事情,而納維亞不假思索地回應道:“是的,我並不是感染者。”
“拋開我們不談,能看到非感染者這樣對感染者盡心盡力的,在我印象裡你還是頭一個。”
陳暉潔從小到大都被灌輸了感染者怎麼怎麼樣的思想,但她不以為然,在她眼裡感染者能怎樣,非感染者又怎樣?
她一視同仁。
“確實,陳小姐說的在理,這並非我的自傲,在我眼中,感染者和非感染者之間只是阻隔著一個礦石病,他們只是病了,他們不是變成了別的存在,他們只是病人,對待病人怎麼能以唾棄與鄙夷的目光呢?”
在納維亞眼中,得了礦石病的感染者是需要幫助的人,他們不該低人一等,他們也不想成為感染者,他們也渴望著美好與和平的生活。
他們不該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那對他們不公平。
“礦石病也許是絕症,但它不應該是一個象徵身份的烙印,只是......個人的看法無法成為大家的看法,而個人理想也無法成為大家的理想。”
這番話說進了陳暉潔的內心,他既在為感染者鳴不平,又知曉自己一個人的無力。
“因此,我也只是在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多幫一個就幫一個。”
對此,陳暉潔對他問道:“那你迄今為止幫助的感染者應該有很多了吧?”
“我不知道,因為我只是盡我所能,所以他們到底有沒有真正獲得我的幫助,他們的內心是否因為我的幫助而得到緩解,我並不清楚。”
“我幫助過很多人,但真正能幫到的人我並不清楚有多少,而我又沒能幫到的人也不在少數,因為我的疏忽,或是他們的不信任,亦或者是因為我一個人的無力,他們在苦難中掙扎的目光依舊在我的內心揮之不去。”
“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
陳其實有些不理解,為何納維亞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他不單單只是想給予幫助,他更想去拯救他們,拯救他們所有人。
“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
他彷彿是將問題拋給了內心的自己。
“這個問題牽扯到了很多,請聽我講述一個故事吧,陳小姐,若您有這個時間的話。”
“......邊走邊說吧。”
“好的。”
一段來源於小時候的記憶湧上心頭,那時的自己還不足十歲,父母作為征戰騎士在外守衛卡西米爾國土。
他們幾乎很少會回來,在某個雷雨夜,納維亞在客廳看書,外面下著令人感到可怖的瓢潑大雨,雨水拍打著路面,浸透著屋頂。
不久後,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響起,納維亞放下書本來到大門前將門開啟,只見一個身著黑袍的人扶著一名年邁的庫蘭塔走了進來。
那是納維亞的爺爺,名為薩拉特·納維亞。
只不過年老的薩拉特渾身上下遍體鱗傷,暫時不危及性命,但老人家的身體也經不起這般折騰。
“爺爺!”他連忙扶著薩拉特讓他躺在沙發上,而那個身著黑袍的人也走了過來並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這是一名斐迪亞,只不過他左臉上的源石結晶揭露了他的身份,他是一名感染者。
“他受傷了,你家裡有沒有醫療用具例如繃帶之類的?我需要幫他處理傷口。”
聽到他說的話語,焦急萬分的納維亞也顧不了太多,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