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身體不可抑制地開始顫抖。
“我們剛把她救起來的時候她還能說話。。。她說。。。”
cindy一下擋在林以墨面前打斷趙維:“夠了!不要再說下去了,chihka—— 我弟弟身體很糟糕,他受不住這個,趙先生你如果還有一點點慈悲就停止吧,他會垮的!”
她感覺到身後被人輕輕推了一下,林以墨的聲音極為輕微地從後面傳出來“她。。。說了什麼?”
趙堆遲疑半晌:“她說。。。告訴小墨,我很愛他。”
林以墨用手死死按住胸口,慢慢把腰彎了下去,然後開始翻江倒海般的嘔吐,他痛苦地把身體蜷成了一團,好象有人在用刀剜出他的心臟。
cindy一把扶住他的肩膀:“chihka;chihka!我馬上叫醫生來;你忍一忍。”
林以墨強忍著痛楚,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勉強說到:“不用。”他靠在椅子上狠狠喘息了一陣;搖搖晃晃站起來;像一片快要在深秋日子裡調零的村葉:“你們
不要跟著我。”
他慢慢走出醫院大門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發了會呆,然後沿著牆角蹣跚前行,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或者能去哪裡,只知道自己一刻也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在那個地方呆上48個鐘頭,或許不必等到笑笑是否醒來,他就已經先於她心碎而死。
cindy破天荒地沒有聽從林以墨的命令,而是保縹駕著車緩緩跟在他的身後,她從十多歲開始已經遵從自己的承諾把林以墨看成自己的全部,這一刻他的劇烈痛苦讓她的心也跟著絞痛。她看著他跌趺撞撞地走了一段,然後腳步開始發軟,重重栽倒在馬路上,再也忍不住衝下了車,把他單薄的身子擁到懷裡:“你要去哪?”
林以墨低頭看著自己被蹭破的手掌,上面滿是血痕,他想了想低聲道:“想去教堂。”
他的面板晶瑩細膩如雪,縱橫交錯的血痕交織在上面,讓人覺得觸目驚心,cindy一把按住他手上的傷口:“好!我們去教堂。”
這是林以墨第一次正正經經地來到教堂,這種地方對他來說是空想家的樂園,但是這次他抬頭望著彩色琉璃牆後的基督像,虔誠地跪了下去。他沒有看過聖經,也不熟悉禱文,只能對著神明用自己的語句開始絕望和熱烈的祈求。
cindy沒有打擾他;靜靜佇立一會以後,也伴著他跪了下去。
林以墨把頭埋進手掌裡沉默良久;忽然說道“我知道你和林萬山的合約。”
cindy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他繼續問道 “你剛剛叫我弟弟?你。。。 真把我當作弟弟麼?”
她的淚水緩緩從眼角流了出來:“我知道你不願意。”
他想了想,斟酌著道:“不,挺好的,有個姐姐其實也不錯。cindy。。。 如果,如果我和笑笑都死了的話,LF就給你吧。。。或者你現在要走也可以,那個合約你可以撕了,當沒發生過。”“chihka!”她厲聲打斷他。
他沒有理會她,慢慢抬起頭,喃喃道:“你相信世界上有報應麼?我以前是不信的,現在知道了果然是有的,我們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人在看,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那件事。。。是我做的。”他用夢囈似的語氣講吓去 “然後我遭到報應了,笑笑會因此而死,我知道。”
“那只是個意外。”
林以墨輕輕笑了笑:“對,意外,我造成的意外。我沒有欺騙笑笑.裝備,嚮導上我沒有動過絲毫手腳,提供給他們的都是最好的,我唯一做手腳的地方是人心。他們隊裡有個隊員叫什麼來著,啊,我已經忘記他的名字了,是姓李麼?嗯,就是他,我見過他一次跟他說過幾句話,我知道他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