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少這個時候唐昕已經肯和她說下去,只要繼續往下,她就能說動唐昕,並且勾出那個讓她還沒有說出口的秘密。
“我……就是沒殺……只一根頭髮怎麼能指控我?”唐昕抬頭看向薄荷,但是瞳孔搖曳,明顯的連她自己都不確定答案。
“呵……幼稚!還是你確定夏穎根本會為你開脫?”
唐昕狠狠的嚥了口口水,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詫還是被王警官和薄荷一同抓到,二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王警官繼續不動神色的拿著手中的錄音筆,這一招‘誘供’還真是絕了,這二等高階檢察官果然不是蓋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唐昕,當你撒謊的時候,你的左眼會不停的眨,你發現過嗎?”
“沒有!”唐昕立即捂住眼睛有些驚恐的道。
“你是檢察官還不明白嗎?既然是指控,檢察官就沒有為誰再開脫的理由。他已經指控了你,你還妄想從他手底逃脫?就算是給你判個輕刑,你覺得你再出來時,於某還要你嗎?他們家庭不錯,你從前是個乾淨的檢察官,你們結婚,他的父母或許還會覺得你是個門當戶對的媳婦。可如果你身陷殺人案,而且還定了罪,你覺得你再嫁入他家還有會地位可言嗎?女人如果失去了自己的事業,失去了自己在社會中的地位和被肯定的價值,她又憑什麼在一個陌生的新家裡被別人肯定和認可?唐昕,你說呢?”
唐昕怔怔的望著薄荷,王警官低頭輕咳了一聲提醒:“薄檢察官,到法院了。”
薄荷最後深深的看了唐昕一眼:“不管你有怎樣的苦衷和秘密,怎樣對你才是好的,怎樣才對得起你的良心,怎樣才是對的,你最後再好好的想一想,斟酌斟酌吧。”
*
森嚴的法庭現場,場下幾乎坐滿了旁聽。趙家的人,唐家的人就佔了現場的一半,從自己走出來開始,一個個就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瞅著自己,彷彿已經認定了自己就是殺人犯似的。
瑤瑤、醇兒、洛以為、有力、李泊亞都來了,不僅如此,還有他們公訴監察部的大部分職員,包括胡珊和張煜寒,包括風塵僕僕不知道什麼時候歸來的梁家樂,還有最不可缺的沈佳明。
湛一凡坐在第二排,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而除了他們之外,薄荷還看到了一個比較意外的人,那就是欒老爺子!欒老爺子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雖然不起眼,但薄荷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他,他來做什麼?看自己的熱鬧,還是看作為律師的言畢的能力!?
薄荷被帶到被告席坐下,唐昕也被帶到被告席坐下。而讓薄荷毫無意外的是,檢察官位公訴控告他們的人正是夏穎。
“我檢方以合謀殺人罪向被告嫌疑人唐昕和被告嫌疑人薄荷以合謀殺人罪提起公訴,在三月二十七日晚,嫌疑人唐昕與被害人趙書雨相約見面併發生衝突,唐昕心氣不過,跟蹤趙書雨再次約見另一嫌疑人薄荷,薄荷與趙書雨在白天發生衝突,趙書雨遭遇愛情、友情和事業的同時挫折後,與嫌疑人薄荷也發生衝突,後唐昕出來,二人合夥將趙書雨謀殺……”
“被告律師,你對公訴的事實認可嗎?”
可笑的指控闡述後,對於法官的質問,作為薄荷律師的言畢從座位上站起來並一臉詭笑的將手中的資料合上抬頭對上夏穎的雙眸:“對於公訴事實,我方全部否認。被告,將主張無罪。不過……我只主張我的當事人薄某。”言畢低頭冷笑著看了眼薄荷和薄荷旁邊的唐昕,唐昕全身一僵,她身邊的律師和言畢一比,氣勢實在是弱小的就像只螞蟻一樣無力!
薄荷勾唇笑了笑,沒有逼迫和緊張,哪裡來的真相!
“被告薄荷與趙書雨發生了工作上的衝突,後者身重十刀,刀刀致命,刀柄上的指紋,被告身在現場甚至與趙書雨打電話相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