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精銳,也如潮水般退去。
遠遠望著安娜,憑著過人的目力看到她嘴角的笑容,西米特一陣心悸。
“這是那個叫做安娜的女孩吧?她怎麼……”
老狐狸一拍腦門:“我一直奇怪,這個女的立場為何如此搖擺。我現在知道了。”
“怎麼?”
“傳令繼續撤離,遠離她們一個、不,至少兩個街區,指揮部也後撤。”
“什麼?”西米特懷疑自己的耳朵。
“我曾經看過這個笑容。”老狐狸的話有點讓人摸不著頭緒:“我永遠不會忘記這個笑容的。”
“你看過?”
“對,可不是在同一張臉上。”
“大人,你說清楚點。”
此時,老狐狸突然又反口了:“或許我記錯了。看清楚點,又不像了。”
“啊?”西米特給老狐狸說了一半,掉起癮來,老狐狸又不說下去了,相當難受。他偏偏知道,自己對這隻老得成精的老狐狸是一點辦法都沒的,追問下去,只會給人用一句‘年紀大了,記不清楚’砸回來。
兩個或許是新一輩強者中最強的女人真要打起來,特別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對於克凡人來說肯定是噩夢。眼看撤退做得差不多了,老狐狸跑出來打完場了。
“喲喲,以武會友是好事。如果兩位能多考慮考慮我們克凡的立場,能不能把比鬥改期呢?”老狐狸跑出來,手指指著周圍被安娜破壞的房屋。
安娜看著那些房屋的表情如同看著一堆被損壞的積木。反倒伊莎貝拉臉上一紅:“我必須阻攔約克。”
“嗯,可以。只要你攔住他,唐納德頂不住。到時候讓發狂的泰米爾屠城就是。”老狐狸肯定深入研究過伊莎貝拉,一句話就戳到伊莎貝拉的死穴上。
伊莎貝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約克那小子的仇我不管,反正殺的不是克凡人。”老狐狸煙癮上來,嫻熟地點了根菸,叼在嘴上:“問題是,你真的攔住他,那誰來攔住那些來自卡扎克的屠夫呢?”
“可以和談……”
“和談個屁!”
被老狐狸搶白,伊莎貝拉的臉一陣青一陣紅,但良好的家教讓她無法頂撞一個老者。
“和平是建立在彼此實力平衡的基礎上,割地賠款換回來的和平絕對不長久。不把卡扎克打痛了,沒兩年克凡就要滅國了。克凡人雖然缺乏戰鬥力,但當中很多人不想做奴隸,嗯,比如我們這些。要想征服克凡,就必須跨過我們的屍體。卡扎克要滅克凡,雙方大概會死上個一、兩百萬人吧。當然,你是狂熱的世界統一主義者,那就當我沒說過這些話。”
伊莎貝拉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女孩,萊恩又刻意讓她遠離貴族圈,政治啊、國事啊,她對這些的瞭解怎麼可能比得上安道爾這條在政壇、商場上打滾幾十年的老狐狸?老狐狸幾句話就塞住了伊莎貝拉的嘴。
伊莎貝拉是一個很單純、又正義感十足的女孩。若不是她有一身強橫的戰鬥力,又有戰神萊恩之女這個光環在身上。她應該是一個很討人喜歡的女孩。
可是,在戰場上,這種近乎噁心的幼稚行為,絕對是讓交戰雙方都受不了的。
實際上,沒有人給她一個教訓,或許她永遠都繼續這麼天真下去。本來安道爾希望約克能約束好伊莎貝拉。現在看來,有點不可能了。
沒想到,出頭的人居然是安娜。
“唉,沒想到戰神萊恩的女兒空有SS級的實力,思想卻幼稚到像個三歲小女孩。”
“什麼?”伊莎貝拉當然大為光火!
“我說你幼稚!”安娜的語調非常平靜。
伊莎貝拉氣得身體都在發抖。
“做事要麼就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