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明就裡。如何了斷?
“楊總管來了吧。請他進來。”齊青玉措辭帶著敬意。
事關重大。楊木如此精明,只要將前因後果梳理一片,只然就一清二楚了。
因齊青玉厚待。他更是如履薄冰,向主子行個禮後,他才走近齊青玉行禮,“六姑娘,小的來了。”
“你作為父親,就教導一下楊二哥該怎麼做吧。”齊青玉葫蘆裡賣什麼藥,就連相南一時之間也猜不透,更別說其它人了。
但楊木是明白人,連忙稱是,與楊恪說道起來。盜竊主子重要物件,主子開恩,休妻便不連罪。若休妻自保,名聲上恐怕會有汙洉。誰都明白,若無人指使,小小一個喜鵲怎敢幹這種事。
楊恪會怎麼做?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打起了精神傾聽。
“求六姑娘讓小的問一問原由,小的願意替她受過。不願意休妻。”楊恪痛哭流涕,拼命給齊青玉磕頭。
“不必問了,憑你這句話,我就能為你向父親求情,請他饒了你們一家。可是喜鵲,你現在就與她道別吧。”齊青玉臉上不帶一絲感情,因疲倦臉色有些蒼白。
這就是下達殺令了。
她的心腸在冷硬與柔軟間從來都可以很好地揉合在一起。
齊昌業與曾氏碰了一下眼神,最終都選擇沉默,不置一詞任齊青玉做主。
“誰要你代罪!我就從來沒喜歡過你這沒用的東西。”喜鵲才鬆了束縛,立刻破口大罵,卻是未語淚先流。
楊恪只抱頭痛哭。
誰也不敢向齊青玉求情。
一會兒後,齊青玉向李子使了個眼色,她立刻上前從喜鵲兜衣裡將圖樣取了出來。
實打實的證據就擺在眼前。
相南立刻將楊恪拉走,楊木也戰戰兢兢地告退了。
“那人給你了什麼好處賣主求榮,老實交待!”他們還沒走遠,李子得了齊青玉示意,惡狠狠地盤問喜鵲。
喜鵲自知死路一條,也不開脫,只悲慟地道:“無話可說。”
齊家的人卻是不知道喜鵲的底細,現在也多問無益,畢竟她選擇了背叛。
齊青玉站起來,靜靜地看著齊昌業。這是一場無聲無息的透過眼神對她成為主心骨,徵求首肯的交流。齊昌業反應稍慢,在讀懂小女兒的意思後,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頷首。
齊青玉稍後對曾氏道:“勞母親處置這個忤逆的奴婢。”
曾氏探向齊昌業,他毅然點頭。她忙對外頭吩咐。不一會兒進來兩個粗壯的婆子押著喜鵲走了。
處置不可饒恕的家奴,事後寫明條陳上呈官府即可。齊青玉也不會擔心喜鵲死得痛苦,最多一條白綾,撲騰幾下腿就去陰曹地府了。
天空陰沉沉的,人的心裡也陰沉沉的。
大家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後由崔氏打破了沉默,驚心地問:“六丫頭,是誰要害我們?”
齊青玉玩笑道:“四叔和四嬸。”
崔氏卻聽不出這是玩笑話,頓時又變得十分不安,囁嚅著說:“上回五丫頭因你差點丟了性命,你四嬸都沒說什麼,反而很憂慮霞玉衝撞了你,你會有埋怨。你四叔與你四嬸感情一向好,他們怎麼會害你……害整個齊家?”
李子終於明白,為什麼齊青玉不扶自己親孃執掌中饋了,有些人你可以讓她一輩子活得光光鮮鮮、舒舒服服,但他們可能永遠無法擔當持家的重任,或者是與之比肩同行。
不是與他們不親,而是看穿他們不能,所有要放在身後保護著。
齊青玉也因這句話,才想起果香果甜兩姐妹來,她就說荑薇院怎麼這樣安靜,不太習慣。
齊青玉默默地把目光投向天邊,若有所思。身後一道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