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送給黃鶴顯然不夠。”李宇軒避重就輕,並不想過問他們之間獨處時發生了何事。
齊青玉抬眸,注視著他,未語淚先流,“我剛才好像被什麼控制了,全身都感覺很痛,後來有一絲清明才發現殿下來了,他好像給我臉上抹了什麼,然後我就暈了。”
其實她自己也不確定為什麼會暈,好像有什麼穿透了腦袋,根本不能抵抗。
李宇軒耳邊彷彿還回蕩著祝氏女巫臨死時的詛咒,她狂囂地說即使她灰飛煙滅,血咒儀式已經完成,被咒者也會如萬蟻咬、萬箭穿心般日復一日疼痛致死。
果真有邪術!
“現在還痛嗎?”李宇軒憂心地問,眼中滿是關切。就連平素堅毅的聲音也嘶啞了。
“現在?”齊青玉嘗試著活動四肢,頭腦也不昏沉了,身體靈活也不痛了。“沒事了。”
她高興地看著他。
李宇軒剛才說懷王救了齊青玉之言,不過是為了岔開話題同時令她安心。現在他可以確定懷王的血能破除邪術。
因為他攻上二仙洞時,如祝氏女巫所說,咒術已經完成。盛怒之下,他活活撕碎了祝氏女巫,扔下山崖。
“寶兒,我們又邁過了一個難關。”李宇軒笑凝著齊青玉,輕輕地為她拭淚。“別哭。沒事了。”雖為她的平安無事高興並感激,然而心裡明白,暗處針對她的惡勢力一旦啟動就沒完。
沉寂了八年,又再次燃燒。
他必須要在對方展開危及齊家的行動前。將其粉碎!
齊青玉用力地點頭。雖然還不知道外頭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對於懷王的手下留情,十分感激。
這全都是因為李宇軒的緣故。
李宇軒退到屏風外等齊青玉,她換上一套乾淨的衣裳後。歡快地挽著他的手,一起到了花廳。
懷王悠哉悠哉地倚在主位上,彷彿此前什麼也沒發生過,意味不明的目光掃過親密的情人,又嘲諷地落在文英郡主身上。
李宇軒偕齊青玉向懷王行禮後,帶她落座,才示意手下弄醒文英郡主。
牢裡若要弄醒犯人都是用冷水潑,但李宇軒的手下,用的是滾燙的開水,直把文英郡主燙地在地上打滾,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李宇軒留意著齊青玉的表情,有些擔心自己的手段被她看到會引起她的反感。
齊青玉表現得很平靜,過去獨撐大局時的沉靜氣度,漸漸復甦。
李宇軒的心安定了。
他打算今晚就要從文英郡主口中得知她針對齊青玉的來龍去脈。
對於自己惡的一面,並不打算隱瞞齊青玉。
出乎意料地,懷王出了面,言明他有盤問口供的好手,“朱度,給本王滾進來。”
話音才落,就真的見一名中等個子,相貌清秀作寒士打扮的男子滾了進來。
此舉惹得懷王哈哈大笑。
“小人參見殿下,見過少將軍、齊六姑娘。”朱度面不改色地向在座之人行禮,只是觸及齊青玉時,清朗的目光微微變暗。
懷王睨著他問:“本王及少將軍要聽文英郡主說真話,你動手還是讓清兒來?”
多年未見的朱度出現,齊青玉還能安之若素,但當聽到懷王這樣親暱地叫清兒時,猛地打了個冷戰。不會是清水吧,他們怎麼也有瓜葛!
眾人還沒反應時,一聲埋怨飄了進來:“殿下,故友孩子都會提醬油了,還清兒清兒的叫!”
隨之一抹寶藍色身影閃進了花廳正中央,跪伏在朱度的右下首。
“廢話少說,本王乏了。”懷王帶著笑意的黑眸從清水身上移向還在打滾痛罵的文英郡主身上,倏地變冷。
清水站起來,對著懷王拱手:“殿下,還是請六姑娘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