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畫出的圖樣得喜,就啟用她。若是不合,還讓娉婷閣做。”左夫人臉容更是平淡,輕易窺不出一絲情緒。
左靈茵更是狐疑,總覺得孃親有什麼瞞著自己,追問:“那二嬸子為什麼要扯上她,讓十一她們當著她的面兒砸東西?”
左夫人有些無奈,放下《將苑》,坐正了身子。語重深長地告誡:“你只猜得靈湘與靈浠到你院子玩兒有所圖謀,卻不懂她們為何要這樣做。你收了別人的信,曉得去找齊家小丫頭幫忙,卻不懂得若是齊家插足建鄴城上流簪飾生意。會帶來怎樣的影響。你以為那天扮成個書生出去,就可矇混過去?明裡暗裡多少隻眼睛盯著你。”
左靈茵倏地變了臉色,仔細品味孃親的話的。突然跳了起來,“豈有此理。他們想幹嘛!”
“你這脾氣不改,就只能做為孃的小畜牲。出了這門你可怎麼辦?”左夫人還是那樣輕輕的口吻,可目光已經深沉起來,流露著憂慮。
左靈茵的火氣倏地燃起又倏地熄滅,咕嘟一句嬌憨:“娘你別小看我!”
“舒月,進來吧。”左夫人憐愛地看了她一眼,往門外使喚。
“夫人,奴婢在。”舒月是左夫人的陪嫁丫鬟,現今也已經成婚,育有一子,侍候在左夫人從族裡過繼來的十歲兒子身邊。
“外頭事情鬧大了吧?”左夫人的語氣是肯定的,外頭一定鬧出了大動靜,或許已然驚動了老夫人。
“請夫人恕罪,奴婢才敢說。”舒月十分謹慎。
左靈茵臉色微變,“那群賤人,就是說我孌童吧!拆了我的婚事,看對她們到底有何好處!”
“請大小姐息怒,這是意料中的事,然而她們還扯上了齊六姑娘,說她不祥。不祥之事已經傳到外頭去了,只是沒有牽扯情歌詞信箋的事兒。”舒月如實據報。
“娘你怎麼看?”左靈茵覺得還是姜老的辣,先問孃親的主意,再行事。
左夫人並沒回答左靈茵,而是讓下人準備,到小花廳去。
雙人撐起的富貴牡丹油紙傘徐徐移動,傘下母慈子孝。
出了分隔內外院的垂花門後,穿堂而過來到二進院前廷時,左夫人緩緩側身吩咐左靈茵到後間去聽著,不要露面。
左靈茵雖有疑惑,也愛作主,但大事還是聽孃親的,遂向另一條迴廊走去。
左夫人滿意地頷首,搭著舒月的手,悠哉悠哉地走向小花廳。
身後端著各式水果、茶點的婢子一個接著一個,體態輕盈,綵帶飄飄,霎時間亮起了一道明豔的風景。
誰還去管天空陰陰沉沉,靡雨絲絲縷縷?
“太太,六姑娘,那很有派頭夫人來,這回可端著水果糕點來的,看著就很好吃的樣子,肯定是左夫人大駕光臨。”
李子閒得慌,一直藏在轉角那處望風,遠遠望見那大陣仗連忙回到小花廳稟報。
曾氏喜上眉梢,忙著黎嬤嬤為她整理衣裝,完事,曾氏又親自去收拾齊青玉的儀表,待一切滿意,正襟危坐。
齊青玉有些提不起勁。
這前後等了許久,她開始犯困了,閤眼上打盹兒。
“夫人請,就在這個小花廳。”等到胡嬤嬤的聲音傳入耳朵時,齊青玉方才張開眼眸,神態睏倦。
曾氏疑心這樣會失禮,想讓黎嬤嬤拿絲帕沾些茶水給抹把臉清醒些兒,齊青玉不依。曾氏只好罷了,牽著她的手走到外面恭迎。
左夫人走路很慢,慢的程度不說在建鄴,即便是在天下也是排得上號。只是不敢比宮中幾位位高權重的娘娘更慢而已。
左夫人大駕未近,就已經有一股區別於平民百姓的貴族氣息襲來,令人神經倏地緊繃起來。
曾氏緊張得手心冒汗,就連神態也是小心翼翼。待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