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好本事,爺派了無數女子想接近將軍,都以失敗告終,唯獨你入了將軍的眼。”賈非宜沉默不語,卻用手指在案几上畫出一個接一個字。
齊青玉震驚注視著賈非宜,懷王這樣佈局,難道是想在李宇軒超出他的控制,站在他的對立面時,讓賈非宜擇機毒害他?
齊青玉心思外露,敏慧的賈非宜一看便知,輕笑著說:“六姑娘放心,梁三小姐的病,我能治。可是若要我告訴你她中的什麼毒,中了多久了,暫時不行,過幾日吧。”
她邊說邊在案几上畫:我愛他,若爺到時要我害他,我寧願死,也不願意傷他分毫。只是妒忌你,憑什麼得到他的寵愛?難道就是因為你長得比我好看?
哼。賈非宜輕蔑地冷哼,不待齊青玉作為反應,轉身出了東廂房。回到李宇軒身邊時,又是那副天真仁義的模樣。
看得出李宇軒很相信她。
齊青玉壓下心中的驚悸。也只好將梁少初拜託於她了,因她近日根本無瑕分身,懷王的冠必須要制。
齊青玉從懷裡取出一顆光滑如玉的黑狗牙,她從一戶人家買來養在大門與護院一同守門。此黑狗養了十五歲,壽終正寢,生前兇狠無比。葬它前,她取下單牙與舍利子、白蓮玉雕一同戴在身上,日久天長,黑狗牙齒部已經是沁出了瑩潤的黃櫨色,光澤可鑑人面是辟邪良物。
把它輕柔地戴在梁少初頸上。俯身溫柔地吻了她有了絲皺摺的額頭一下。齊青玉才離開。
李宇軒平靜地跟著她後面,冷硬的俊容不知不覺間起了絲變化,變和柔和起來,柔和中透著熱愛。
“她就是當年與我搶你的梁少初?”步行回齊家的徒中。他問。
齊青玉點頭。
“她夫婿叫梁建為?”他又問。
齊青玉還是點頭不語。
回到齊家後門時。僕人戰兢兢地開啟了門。讓他倆進去。原來梁少初住得離齊家這麼近,這才走了兩刻鐘。
李宇軒長腿一邁,站到齊青玉面前。“明日上朝你的人若能策動文臣彈賅他,我立刻就把他處理掉。”
“如若不呢?”齊青玉抬眸注視著他,並沒刻意掩藏心中的憂慮,痛哭過的眼眸泛紅。
李宇軒俯身注視著她,認真地道:“如若不,你不必煩惱,我自會處理。”他有無數種方法,令人生不如死,但他比較喜歡直接用武力解決。
齊青玉哭笑不得,想想他的厲害,絕不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區區一個佞臣如何能是他的對手。
可是又覺得自己真的不該領他的情。關於這件事,想了半天還不懂如何開口,索性罷了,暫時隨他去吧。
反正高至天上的太后、皇后、上至將軍府,下至黎民百姓,誰能眼睜睜看著貴為戰神的李宇軒娶齊青玉為妻?真的連作妾都沒資格。
想當年黃鶴娶了左靈茵一年後,她果然生了一個女兒。納李子為妾時,翼州望族無一不反對,是李叔站了出來,以自己多年的擔當及忠心為李子掙了一口氣,否則絕不能進黃家高門。
後來在黃鶴的示意下,左靈茵和李子在內宅,也是鬧得雞犬不寧。
幽州動盪平息後,黃鶴一門才漸漸風平浪靜。
黃家尚還如此,齊青玉在身份上,根本沒法與李子相比較,就算她已經花費上百萬兩的銀子去行善積德,那些達官貴人不過是點點頭稱讚而已,若論起嫁入高門,相信除了自己的故舊,恐怕無人會贊同。
真是沒必要再說些什麼,隨他去吧,待他知道有悖禮數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時,或許他會動搖。
然而她並不想與誰分享一個男人了,最好就只有一雙人一生一世。
如果不能,就讓她守著齊家終老吧。
“小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