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很受傷。
蛋黃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跟他保持距離這不過是她本能的反應,她得有多強大才能剋制這種本能?
老師看她沉默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繼續道:“這裡有兩間臥室,主臥我在用,還有一間空著,你可以隨便選擇哪間用。”
難不成她還能選擇大的那間跟他一屋睡不成?蛋黃酥用看傻瓜的眼神看老師。
老師看懂了她的眼神,失望地瞥了瞥她,GO ON AND ON:“衛生間跟人間是一樣的,裡面帶洗浴設施,淋浴盆浴都可以,還可以從裡面反鎖,所以你可以隨時放心使用。”
鎖這種東西對於他這種唯心主義的存在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吧,在這裡特意交待有什麼意義捏?蛋黃酥各種囧。
“衣服什麼的我一會會去幫你買來,你還需要其他什麼隨時可以跟我說。總之,”老師總結:“在這套房子裡你是自由的,有求必應的,但也只限於這套房子裡而已。”
意思就是她被囚禁了。
“需要我謝恩嗎?”蛋黃酥忍不住出言譏諷。
老師沉默地盯了蛋黃酥一會兒,直到她渾身不自在才在嘴角勾起一絲笑,慢悠悠道:“如果你堅持的話我也不反對。”
做人怎麼能這麼凱歌!蛋黃酥悲憤。
“現在……”老師大手一撈把蛋黃酥打橫抱起:“我們來做些另外的事情。”
“那個,我可以自己走。”蛋黃酥慌亂地要往下掙,她不知道老師這是想做什麼,明明之前說過類似不會強迫她的話的。
老師不理會她的掙扎,一直把她抱進了衛生間。
鴛鴦浴?蛋黃酥不祥地想,越發用力掙扎起來。
老師卻只是把她按坐在浴缸地邊緣,拿下花灑,調出溫水,然後撩起她的裙襬,攥住她的腳踝,替她……洗腳?
因為沒穿鞋子,腳底沾了厚厚一層泥,對比雪白的腳看上去格外的毀。
“我自己來。”蛋黃酥臉紅地去搶花灑,同時要把腳踝掙脫出他的掌握。
老師一笑,把花灑讓給她,攥住她腳踝的手卻是牢牢不松,另一隻手就著花灑裡流出來的水幫她搓腳。
搓腳的動作溫柔細緻,不含一絲□,就好象對待一件易碎的工藝品,小心翼翼,彌足珍惜。蛋黃酥脫口而出:“你這是在恕罪嗎?”
老師渾身一怔,搓腳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緩緩抬頭:“你怎麼會這麼問?”
蛋黃酥很是懊惱自己的口沒遮攔,可是已經說出口了總不能不回答。
“因為,”蛋黃酥訕訕地一笑:“你的動作好像很虔誠。”
“是嗎?”老師不再說話,繼續細細地搓她的腳。
雖然很虔誠,可是自從上小學起就再沒有人幫她洗過腳了啊,蛋黃酥囧來囧去。
“好了。”總算洗完,老師拿來一條毛巾幫蛋黃酥擦乾,然後給她套上了一雙梨木屐。
這雙梨木屐竟然很合腳,蛋黃酥有些意外,不過這次她忍住了,沒再說什麼,忙忙地跳到地上,跟老師拉開距離。
老師沉默地看了看這種距離,把毛巾收起,對蛋黃酥道:“我出去幫你買些衣服,你可以去做點東西吃。”
“哦。”蛋黃酥不知道除了哦還能說些什麼。
目送老師離開,蛋黃酥不死心地去擰門鎖,果然,門被從外面鎖住了,裡面打不開。
蛋黃酥又去看窗戶,窗戶倒是能開啟,可是……蛋黃酥看著地面上螞蟻一樣大小的人影,絕望地嘆了口氣。
魔界的地皮有這麼緊張嗎,非得蓋高得這麼離譜的樓!
蛋黃酥忿忿地走進廚房做飯。
冰箱裡琳琅滿目,果然都是她愛吃的,蛋黃酥感嘆——此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