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藍恬語看到夏天堂,也是一副十分沒有精神的樣子,而且只是愛理不理的說:
“喲,你來了。”
“嗯。”夏天堂也淡然地回答她。
兩個人沉默下來,誰也沒有說話。夏天堂向服務員要了杯咖啡,就靜下來等待。而藍恬語也只是偶
爾咬咬吸管,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夏天堂。可是當夏天堂看她的時候,她又避開了他的眼神。
“怎麼了?”夏天堂溫柔的問。
“沒有啊。”藍恬語終於正眼看他,說:“我只是在想,我們相處了這麼多年,我好像比較少看到
你真正溫柔的一面。”
“怎麼會?”咖啡來了,夏天堂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說:“我對人向來很溫柔很紳士的不是嗎?
”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些。”藍恬語失望地低下頭,拿著吸管戳戳杯子裡面的冰塊。
我要的是你熾熱的眼神。
我要的是你真心實意的溫柔。
我要的是你全心全意的對待。
可是為什麼我都在你對別人的身上看到了我的這些期望。
對我,你始終是冷冰冰的面具,將我同世人隔絕。
可是這些話,藍恬語面對夏天堂,張了張口,卻說不出半句話。
倒是夏天堂心裡坦然,所以他輕易的說出口,說:“恬語,對不起。可是我不愛你,所以我們解除
婚約吧。”
“哦。”藍恬語軟軟的答應,一副愛理不理沒有勁的樣子。她毫不猶豫地回答完全出乎夏天堂的意
料。
他以為她會哭,會鬧,會給他一巴掌,最多再潑他一杯水,然後氣沖沖地離開。
但是藍恬語沒有,看她的樣子,好像早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只是很敷衍的回答他。
“你先知道了?”夏天堂試探的問。“你爸爸——和你說了?”
“不是。”藍恬語搖了搖頭,說:“我爸什麼也沒有說。”
爸爸真的什麼都沒說,只是用抱歉的眼神看著她。
直覺告訴她,她就要失去夏天堂了。
她是生氣的。
她想尖叫、想要發火、想要衝到葉向晴面前,給她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可是她最終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也許在她心裡,至始至終都有預感,這一天會到來。
這五年來,她忐忐忑忑、戰戰兢兢地等待著這麼一天。不安、狂躁,幸福、快樂充斥著她每天的生
活,像橡皮筋的兩邊一樣,把她的神經拉扯到最緊緻的狀態。
也許是她早已經對這種現狀感到厭倦,也許是她早已經對夏天堂的冷漠而麻木,所以當夏天堂說出
那一句話的這天,藍恬語沒有哭、沒有鬧。
只是心死了罷了。
可是為什麼,心死了還是會抽痛著呢?
藍恬語呼了一口氣,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說:“只是我有一點不服。我明明那麼愛你,可是你對
我總是愛理不理,這我也可以理解。可是葉向晴,她為你做過什麼?她明明當著你的面,真實的背叛過
你,可是為什麼五年後她出現,你卻可以既往不咎,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選擇她而不選擇我呢
?”
“恬語。”夏天堂溫柔地勸道:“當年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個誤會。”
接著,夏天堂向藍恬語說出了當年事情的真正始末。
“——事情就是這樣。當年向晴畢竟沒有背叛我,還為了我犧牲了自己的自由,還為我生下了一個
女兒。”
夏天堂望向窗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