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她該怎麼辦?
從如今開始,她就徹徹底底地需要仰他們兄妹鼻息過活了!
他們讓她活,她要死也不容易,想讓她死,她恐怕也沒有多少機會能活。
更別說如今蘇沛英脫離了蘇士斟掌控,必定很快就將談婚論嫁,介時不久又要有少奶奶進門,這於她而言則又多出一座大山來!她還有什麼出頭之日?!
蘇慎慈一定會整死她的!看看姚氏的下場就知道了!
她越想越睡不著,整夜裡在床上翻來覆去,就睜眼到了天亮。
蘇慎慈又哪裡有那個閒心來惦記她?
蘇沛英因為近日總有蘇士斟的同僚登門拜訪,又有之前有意向與蘇家通婚的人家,如今聽說他傷勢頗重,便不知還能不能繼續。
也不斷地派著人上門打聽,因此跟衙門告了半個月的假,索性遲些把蘇慎慈的及笄禮一併辦了再說。
兄妹倆剛用過早飯,蘇沛英正待進宮,前面就來人說蕭珩奉旨來了。
連忙迎出去,蕭珩就邊走邊問道:“人現在怎麼樣了?”
蘇沛英只得先簡略地說了兩句,然後將人迎進了正院。
蘇慎雲恰與蘇慎慈在旁侍奉湯藥,蘇慎慈提防有人做手腳,致死蘇士斟,因此早著了得用的人日夜嚴加把守。
就是蘇慎雲他們幾個要奉孝,她也親自從旁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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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鐵了心了
蕭珩一進來,蘇慎雲下意識就要退到屏風後迴避,但見蘇慎慈大大方方立著不動,便就也留了下來。
“太醫怎麼說?”蕭珩近前看了看昏迷中的蘇士斟,凝眉問。
“幾個大夫都看過,說是傷口不惡化便無大礙,這幾日須得好生觀察。”蘇沛英說。
蕭珩負手,凝眉盯著床上看了眼,又挪眼去看床下的蘇慎慈和蘇慎雲,只見二人均有些神色不濟,就連蘇沛英也如是,知道是勞了神,便就出了門來。
他在屋裡的時候蘇慎雲都不大敢抬頭,只覺得即便是眼下這樣的當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當口,也仍然被視線所及的那襲蟒袍攏住了心神,變得呼吸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直至他走後她抬眼覷了下,見到他身為皇子自帶著的從容灑脫的側影離去,她被手抓著也似的那顆心才又砰地鬆開,原地跳了跳,平復下來。
蘇慎慈望著呆愣愣的她:“回房去吧,用不著你了。”
她慌忙放了碗勺,退了出來。
退到廊下又下意識回頭看一眼,生怕蘇慎慈還在後頭盯她。
蕭珩略坐了坐就要告辭回宮復旨,蘇沛英正好與他一道。
這幾日坊間關於蘇家的事情自然私下裡會有議論。
女眷們自然都是替林氏不值的,男人們縱然不能像女人們一樣感同身受,但站在老爺們兒的立場,也都覺得蘇士斟這廝不靠譜。
按說也都是兒時一起長大的,雖然知他渣,卻沒想到渣成這樣。
這些天裡因著他,關起門來也不知道捱了自家媳婦兒多少莫名其妙的數落,卻也是沒辦法,女人嘛!
靖寧侯聽說這件事情居然也有戚繚繚,而且還是由她牽的頭,見到她的時候就忍不住圍著她轉了三圈。
“怎麼了?”戚繚繚問。不就是弄倒個蘇士斟,至於嘛?
“我對你疑問有二。”靖寧侯負手停在她前方,“一,你口口聲聲說不喜歡沛英,為什麼又要再三這麼不遺餘力的幫他?
“二,你是怎麼察覺到沛英他娘死因有異的?或者說你是怎麼知道姚氏手上有蘇士斟把柄的?”
聽到這裡,不遠處正湊在一處看輿圖的戚子煜和戚子卿也看了過來。
戚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