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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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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子(3)

《南方週末》那位在富士康臥底28天的記者是這樣描寫富士康的:“在富士康工廠的生產線上,人人都是一顆面目模糊的螺絲釘。這家工廠的工人們用雙手進行著世界上最尖端的電子產品的組裝生產工作,不斷重新整理令人激動的貿易紀錄,連續7年內地出口額排名第一。但是似乎在他們操縱機器的同時,機器也操縱了他們:零部件在流水線上的一個個環節中流過,加工成型;他們單一而純粹的青春,也在機器的特有節奏中消磨。”“凌晨四點,我上完衛生間將耳朵貼在車間走廊的牆壁上,聽到機器的隆隆聲從四面傳來,頻率穩定不息,那是這家工廠的心跳。工人們每天就在這種固有頻率的支配下工作、走路、吃飯,我此刻明白了為什麼我在沒有人催促的情況下也會在工廠的路上走得那麼快,會在食堂裡吃得那麼急,雖然並不舒服。你就像每個零部件一樣,進入了這條流水線,順從於那節奏,隸屬於那凌晨四點的心跳,無法逃逸。”

富士康也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心理學研究表明,從事生產線現場管理和生產的群體以及新入職的群體,是最容易發生心理疾病的特殊人群,要針對這兩個群體進行課程培訓和心理輔導。對此,2009年富士康就對相關人群開設了“心靈健康與壓力調適”、“心理輔導技巧”、“心理健康與壓力管理”、“壓力管理”、“和諧婚姻”等課程,並輔之以講座。這些都是真實的,但目前卻還無法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或許對於一名員工來說,如果選擇富士康這樣的企業,就還需要自己進行調整,以適應環境。

五、 為博取高額撫卹金

在發生第10跳之後,富士康向員工發出一份宣告,說明員工跳樓的具體原因,並要求員工簽訂不自殺協議書,表示如果再發生跳樓事件,公司將不作法律規定之外的賠償。此事被一些媒體作為不人道的證據進行譴責,並逼迫郭臺銘當場收回此番言論。但富士康還是停止了對跳樓員工撫卹金的發放。跳樓死者南剛好賭,欠下了數千元賭債,且有僱人打架的行為,但反遭勒索。南剛對此非常惱火,曾揚言報復並流露輕生念頭。跳樓事件發生後,其家屬卻圍在富士康門口,要向公司討個說法,希望獲得賠償。

還有一名員工打電話給公司,提出要公司勸說他的女朋友跟他見面,還要求公司打25萬元到他的卡上,否則他就跳樓。

另有一對湖北籍男女員工,結婚後吵吵鬧鬧,男員工打罵女員工,逼她跳樓,因為女員工一跳樓就能獲得賠償金,女員工被逼向公司求助。公司求助熱線開通以後,也接到不少員工諮詢賠償金額的電話。

郭臺銘在股東大會上也公佈了一名企圖自殺的員工的“遺書”,上面寫道:“爸媽,我今天的選擇,也算是你們的選擇吧!雖說是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可你們真的在乎過我嗎?媽,您老是叫我去死,現在我從富士康跳下去,真的要走了,你也不用傷心,因為富士康多少會賠點錢。這是兒子唯一能回報您的。”這名員工在跳樓時被攔阻了下來。郭臺銘說,最近有自殺者家屬要求高額賠償,但輕生絕對是“最笨的方法”。對於富士康的這一說法和採取的措施,或許可以被批評為不人道,但也沒有充足的理由進行駁斥。

六、 新一代打工者普遍性的焦慮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引 子(4)

深圳當代社會觀察研究所所長劉開明,曾花費多年時間專門研究深圳的農民工問題。在他看來,員工跳樓並不僅僅是富士康的問題,也不僅僅是心理問題,更是社會的問題。20世紀80年代,在全民普遍低薪的歷史背景下,外來打工者的工資每月可高達200~600元,當時大學教授的月工資也只有180元左右。

而在1992年之後,得到制度庇護的城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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