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天點了點頭,忽然伸出手捏劍指直戳中柳毅的小腹部。
“唔……”柳毅只覺被戳中那一點有一股氣躥了進去跟著遊走全身最後又迴歸到下腹部,最後便盤桓在了那裡,下腹部有點隱隱的墜痛,但是似乎並不影響什麼。這讓柳毅又驚又疑的看向陳耀天:“這是……”
“你剛剛不是發誓了嗎?”陳耀天笑得很慈悲。
“啊……”柳毅想到自己剛剛發的誓言——一輩子不舉天啊不會吧柳毅是寧可死也不願意一輩子不舉啊
他下意識的撩起衣服,去檢視陳耀天手指戳中的地方。那在他的小腹部,肚臍往下,有一塊拱形的骨頭,這是恥骨。而陳耀天戳中的地方,就是這個拱形邊緣的中點位置。
柳毅試探著伸手去戳了戳,頓時感覺有針扎似的痛,心中更是恐慌,急忙抬起頭想再問陳耀天,陳耀天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怎麼辦怎麼辦……”柳毅驚慌失措的大叫著,這時他才想起來身邊還有個醒著的人——劉明。
想起來劉明也是武林中人,柳毅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連忙爬過去抱住劉明的手問道:“怎麼辦啊劉明,我怎麼辦啊——”
這一抓,剛好抓到了劉明的殘廢手,疼得劉明這等硬漢臉上也忍不住抽搐起來。柳毅這才想起來,這位武林高手根本靠不住啊,已經被廢了雙手啊。登時臉上顯出是我之sè,不由得放開了劉明。
劉明不禁搖了搖頭,道:“柳少,請替我對你父親轉達,我不能再給你們做保鏢了。我想,你們也不願意養一個殘廢吧……”
苦笑著劉明揚了揚自己的雙手,他看得很明白,自己對柳家已經失去了價值。雖然籤的合同還沒到期,柳家肯定是不會再留自己。就算他們留,以自己的自尊也絕不會願意留下。
柳毅果然沒有挽留一句的意思,卻悲憤的罵道:“你想這麼就走了?我帶了你出來,現在我被搞成這個樣子,你他**就想這麼走了?”
劉明不禁怒哼一聲:“難道我都這樣了還不夠嗎?”他高高舉起自己的一對泡椒jī爪:“我只不過是保鏢,難道還要陪你出來做不法的事情嗎?你這傷還能治,我已經賠進去了雙手,成了廢人了難道還不夠嗎?”
“什麼?我的傷還能治?”柳毅頓時眼中一亮,連忙追問道:“怎麼治?你知道怎麼治嗎?中醫可不可以?”
劉明搖了搖頭:“你這是中了他的指法封閉了你的xùe道,找中醫也沒有用。除非你找比他武功還高的人來解,但是他乃是……你只需知道沒有哪個武林中人願意得罪他就是了。你唯一的辦法,就是等他親自給你解xùe,沒有第二個選擇。我給你們柳家做了幾年保鏢,說這麼多也是看在錢的份上,從此我們再沒有什麼關係。”
說罷劉明再也沒看柳毅一眼,轉身就出去了。
人的性格之形成,莫不與經歷遭遇有莫大的關係。雖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是但凡發生極大的事情,給了人極大的刺jī,便會導致人的心性劇變。
劉明mí戀師母的ròu體,偷窺被抓個現行,若是換一種處理方式或許就可以避免惡劣的後果。可是他的師門選擇了殘忍的挖眼之刑,造成劉明的性子走上極端,之後又**了他的師母。然後被逐出師門進入監獄幾年,讓他性子越來越暴戾。由於他有一身好武功,便橫行無忌起來。但是今天被陳耀天一下子廢了武功,成為廢人,這打擊不可謂不大。所謂物極必反,反倒讓劉明在心灰意冷之間醒悟了那尚未泯滅的良知。
所以劉明也不再想hún跡江湖了,以後或許找個普通人的生計,寂寞的過這下半輩子吧……
雖然腳下輕功還在,劉明的步伐卻是十分沉重,平素裡被人多看一眼都要破口大罵的他,今天在迪廳裡擠出去的時候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