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上,三個偽兵拿來一個紅包袱,放在桌上要中山醫院院長驗收。他們把我們紅軍戰士叫來,說: 這是你們軍長的頭,你們再鬧就是這個樣子。 大家非常氣憤,說: 你們做啥,煮著吃嘛! 醫院裡有人說: 你們鬧啥,裡面還有哩! 我一看裡面玻璃瓶裡還泡得有一個嗎兩個,沒看清。
此後,馬匪軍官背著槍來中山醫院兩次,叫紅軍戰士排隊出來,他們任意把女紅軍賞人做老婆,做傭人,最後,只剩下我和王海會、唐風安、邵桂英、閻秀珍五人。不久,又讓我到中山醫院內科主任金學道家當傭人兩年多。金學道這衣冠禽獸,不僅姦汙了我,還把生殖器放入我嘴裡。他玩夠了,把我賞給他的內親米成德為妻。
軍樂隊
何成新、楊明傑
馬步芳軍樂隊約120人,其中紅軍失散人員40多人。紅軍失散人員一進軍樂隊,每天的見面禮是有理無理要挨三大馬棒,先捱了打再說;再是揪耳朵,狠扭一放手,頭碰到牆上,一碰頭上就是一個大包,還不準哭叫。馬匪軍官對待被俘人員要打就打要罵就罵,永無休止地體罰,還要給他們當牛做馬,打掃清潔,洗衣服,幹勤雜,吃的是豌豆麵糊糊湯。有些人後來到了張掖韓起功的一百師軍樂隊。何成新曾經到張掖韓起功的軍樂隊幹了幾年又回到西寧的軍樂隊裡。
軍樂隊中尉分隊長馬生武
1933年左右我去軍樂隊學吹號,當時軍樂隊屬省政府秘書處管,主要負責馬匪軍官來去的迎送,群眾結婚喪葬的奏樂。1937年夏天,馬匪從羊毛工廠、義源工廠給我們軍樂隊撥來30名紅軍,全是十五六歲的男孩,來了也是學吹號。當時每月給工資二至五塊白洋,吃的是一半白麵,一半雜麵。大約是1943年左右有三四人被分去小橋開開山機,三四人去軍隊訓練班受訓,餘下有10多人。當時有的已結婚,軍樂隊還撥給糧食、煤等讓其生活。後來這10多人向馬繼援要求回四川,馬說,要問個主席哩!後來馬繼援說,主席準了,給他們每人發給10塊白洋,他們帶著家屬回四川了。馬匪還僱了汽車把他們送到蘭州後讓他們自己走。現在記得起當時在軍樂隊的紅軍有龔山珍回四川,唐進才回四川,田顧農回四川。
新劇團
王定國
我們西路軍總政治部前進劇團過了黃河以後,有幹部戰士八九十人,隸屬總政治部宣傳部領導
。那時的宣傳部長是劉瑞龍。
我們接受總部命令,至二十里舖的紅九軍軍部駐地慰問演出。我記得是慶祝蘇聯十月革命節後不久,上級發給我們每人兩塊銅板。我們都捨不得花,全體人員將自己的銅板湊起來,買了些物品,準備慰問紅九軍在古浪戰鬥中負傷的傷病員。
12月5日清晨5點鐘,全團人員和九軍派來的幾名保衛人員一行從縣城出發,冒著隆冬早晨的嚴寒徒步行走,到達目的地時已經8點鐘左右。不巧,因敵情變化軍部已經轉移。我們正在犯難躊躇,忽發現數裡外大道上塵土飛揚,是敵人的騎兵趕來。大家調頭朝西跑了一華里路,有一個大土圍子就闖了進去。這個圍子是郭家下磨莊,進去以後發現老百姓已外出躲避了。我們一部分人用雜物堵塞門洞,一部分人爬上房頂,佔據莊門門墩,控制碉樓和莊牆,在莊牆頂部四周的圍裙牆上整理了射擊垛口。馬步芳一百師之馬步鑾騎兵團(黑馬隊)向我們據守的圍子湧來。
敵人不停地用步、機槍朝莊牆垛口射擊,還有一門炮也向莊內打。兩架敵機飛來周旋了幾圈朝西飛走了。大家解下裹腿帶連起來,七手八腳擰搓成一根繩子,從10多米高的圍子上吊下去一個男同志。他爬過外圍子牆,穿過圍子南邊的一塊樹林,衝出了敵人的包圍圈。
時近黃昏,兇惡的敵人用密集火力朝莊內掃射。七八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