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擋在了小區門口。連忠榮甚至都打算把自己乾的事兒跟自家老爺子坦白,然後求他給說說情了,沒想到今天就接到了夏芍要見他的訊息!
連忠榮趕忙開車趕來,一刻也沒敢耽誤,一進房間便愣住了。
沙發上,一名男人坐在那裡,穿著身銀黑色的襯衣,袖口挽著,正剝松子兒,聽見有人進門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剝松子兒去了。
然而,正是這短暫的抬頭,卻把連忠榮給驚住了!
徐天胤?!
連家雖然是秦系大員,但連忠榮卻是第一次見到徐天胤。徐天胤是徐家嫡孫,別說他以前在國外了,即便是在青省和在京城這幾年,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連忠榮連秦系少主秦瀚霖都只有過年拜年的時候才能見上一面,別說徐天胤這徐老爺子的嫡孫了。
但如今在國內,不認識徐天胤的人還真的很少。這都要歸功於壁畫迴歸的事,他代表國家軍方出使英方,如今在國內的知名度可是很高的!事情沒過去幾天,連忠榮一眼就把徐天胤給認了出來,隨後震驚了。
“徐、徐將軍?”他什麼時候來東市的?
連忠榮盯著沙發裡的徐天胤,笑容極不自然。徐天胤和夏芍的關係已經上升到了訂婚階段的事,如今人盡皆知。當初,徐天胤追求夏芍的時候,圈子裡就曾有傳言,這位共和國最年輕的少將,對夏芍可是寵得不得了。今天夏芍要見他,徐天胤卻一起出現在華苑私人會所裡,他、他不會知道了自己打華夏慈善基金的事了吧?
連忠榮直勾勾地盯著徐天胤,徐天胤卻再沒抬頭,連他打招呼的聲音都充耳不聞,低頭專心剝他的松子兒。
夏芍從旁瞧著,笑在心裡。師兄不愛應酬,剛才連忠榮進門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他一眼,其實就是告訴他,他在這裡。如今任務已經完成了,他當然不再理人了。
但徐天胤這不理人的舉動,看在連忠榮眼裡,卻有別的意味。好似他正是因為知道了他乾的事,所以才這態度的。
咕咚一聲,連忠榮吞了口唾沫,轉頭尷尬地看向夏芍。
夏芍坐在徐天胤身旁,遞出杯清香的碧螺春,悠然笑道:“連總,坐吧。”
連忠榮受寵若驚,趕忙坐了下來,虛虛接過了茶,笑容討好,“夏董,基金會的事我是誠心道歉的。您讓人送回來的一百萬善款,我分文未動!當初是跟華夏慈善基金簽了捐贈協議的,我哪能言而無信?”
“哦?”夏芍聞言笑了笑,“那當初怎麼協議一簽,連總就改了口,非要談入股?”
連忠榮一聽便心提到嗓子眼兒,先看了眼徐天胤。徐天胤渾身都是孤漠的氣場,全然不理人,只是轉頭手一攤,一把剝好的松子仁兒躺在手心裡,夏芍笑眯眯接過,吃了點,喝了口茶。
連忠榮看得眼神發直,心道傳言果然不虛,隨即心更加吊得老高,但好歹夏芍現在願意談這件事了,於是他趕緊解釋,“夏董,這事我當初跟夏總解釋過了,這、這都是我公司那些小氣的股東,嫌我拿一百萬做慈善太敗家了,非得讓我跟夏總談入股的事。眾意難違,我也是沒辦法。”
“哦?連總捐出的善款動用的是公司的款項?”夏芍挑眉,唇角一勾,意味令連忠榮心底一顫!
“這、這……”連忠榮也是經商的人,夏芍這麼一問,他就知道自己這謊犯了個什麼錯誤了。
“我有點不明白。連總和華夏慈善基金簽署的捐贈協議上寫得清楚明白,是私人捐贈,而並非公司捐贈。難道,那一百萬不該是連總的私人收入?若是私人所有,股東們有什麼理由干預?除非,連總以私人名義捐贈,挪用的卻是公司的款項,股東們利益受損,這才有所幹預。若真是如此,說句實話,倘若華夏慈善基金是股份式經營,我也不敢要連總這樣的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