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裡堆積著的憎惡,笑了:“好人不見得好死,你信嗎?”
開心心中凜然,對她的話竟無法反駁,半眯了眼:“對,你說的很對,你這雙手到底沾了多少無辜人的鮮血?”
無憂挨著他身邊躺下,為了舒服些,頭枕了他的肩膀,將手抬到二人面前,翻來覆去的看著,她的手很小,手指纖細,瑩白如玉,乾淨的一塵不染,想起不凡的那句話,沾滿鮮血的雙手如何幹淨。
這雙手確實沾了些血腥,便那些人全是該死之人。
她作為一個業餘的殺手,所殺的都是在法律的漏子裡逍遙的人渣。而且殺人的資費全被師傅拿去捐給了孤兒院,說是為了給她積陰德。
殺人得的錢,他一個字也沒用過,用的全是正正經經的工資,所以,這雙手到死乾不乾淨她也不知道。
“這雙手沾不上你身上的血。”無憂翻了個身,趴壓在他身上:“你說你們真有點什麼,不凡會怎麼樣?”
“你該去問他。”開心兩眼望天,來來去去還是為了不凡:“你該不會是惱明日不凡對明日峻珩前來的事,不理不顧,也不吃醋?才拿我開涮,刺激他?如果你這麼做,還真是多餘。
“哪能。”無憂還真有些好奇不凡到興寧到底存著什麼心,會不會醋上一醋。
“那你到底圖的是什麼?”
“就想你做個冤死鬼。”無憂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看他們怎麼炮製你。”
“你這春/宮女。”他一吸牙根,這死丫頭心黑,下手真不留情。
無憂眉頭皺起,在他胸脯上一撐,起身,踢了他一腳:“你是不是想我幫你找人來演一出活春/宮?不過先說好,我這裡男侍有三十二個,女侍一個沒有。如果你想上一出活春/宮,也只能湊合用那三十二男侍。”
“還是留給你的正夫峻珩,夫妻共用,也算得上別緻。”
無憂一個反胃,沉下臉,又在他大腿上狠踢了一腳:“我和他共用,不介意多個你。正好悶得慌也樂得看這齣好戲,這就去喚了他們來,是你‘上’了他們,還是他們‘上’了你?你考慮考慮。”
“你這……春……”他痛得一呲牙。
無憂眼一瞪,又一腳踢出。
開心身體不能動,肢體感覺卻是有的,長這麼大,被一個女人踢來踢去還是頭一回,如今受制於她,而她的惡劣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當真招了她那三十二侍過來,將他搗鼓一番,他才真是想死都死不去。
看了她一眼,安靜下來,沒敢再招惹她。
無憂見他終於服了軟,也不再折磨他,轉身滾上身後大床,拉過一床被子擲在他身上,又另揭了床被子將自己蒙得嚴嚴實實地躺下。
開心身上的被子散開,將身體遮了個七七八八。
身上頓時暖和不少,垂眼看著身上錦被,對床上的小女人,越加看不透。
蠟燭燒到盡頭,‘啪’的一聲,炸出幾個火星子,慢慢熄去。
眼前瞬時一片漆黑。
黑夜中,所有感觀越加敏感。
錦被上淡淡的幽香一絲絲傳入鼻中,他斜眸看向床上隱約的安靜得如貓兒般的嬌小身形:“你……焚的什麼香?”
無憂這一日下來,心裡裝著許多解不開的心事,也無睡意,睜著眼望著帳頂,隨口答道:“迷香。”
他撇嘴嗤笑:“我認真的,是香露以外的另一種似梅的味道,是什麼香?”她身上的味道似梅,似菊,絕不是尋常香料荷包所有,如果她這裡焚香,千千作為她的大丫頭,身上也是這香味,那就對了。
“我也是認真的,不是迷香,怎麼能讓你睡在這裡。”無憂翻了個身,她過去從早忙到晚,哪裡有焚香的習慣,那時沒養成著習慣,到了這裡,自然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