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腳筋,起碼命在,日後設法醫治。打死了,可就沒了。
無憂聽了這話,略抬了抬手,示意侍從退下,“既然這樣,好,依你。” 下人忙上來,將龐保安扶起,綁在椅子上。
龐二挑寧墨的腳筋,手穩得絲毫不抖,這時用在自己兒子腳上,手卻怎麼也不聽使喚,加上龐保安慘叫連連,更讓他心神不定。
光是切開皮肉尋腳筋便深深淺淺地割了好幾刀也沒能找到對地方。 無憂皺眉,狠聲道:“教不好,不光是你們父子,就是龐家的人,一個也別想活。”
龐二一個激靈,強迫自己定下心神,將手帕,團成一團,塞了兒子的嘴,讓他鬼嚎不出聲,才重新凝神向他腳踝切去。
這次下手,果然又平又穩,而且為了減少兒子的疼痛,又便於以後醫治,切割之時,照著最佳的肌肉紋理下刀。
無憂是學醫之人,但在手術上畢竟接觸不多,下手時,沒有多少把握。 料定龐二對別人下手,沒有顧忌,胡意亂來。但對自己兒子出手,自然是照最容易恢復的方式。
這時看著龐二出手,又快又疾,切開的傷口更是順紋而開,知道自己賭對了,凝了神仔細看著,絕不放過一點細節。 龐二將龐保安腳筋割去一半,龐保安早痛得昏死過去。
他怕兒子受不得痛,更怕以後難以恢復,緊接著將割開的腳筋縫合起來。
無憂雖然憎惡龐二,卻也不能不佩服他這身本事。
又以沒看得明白為由,迫龐二又將龐保安另一隻腳筋挑了,將他的手勢又溫習了一遍,心裡多了些底。
246 無憂的小心眼
女皇有先前對無憂的懷疑。
不認為無憂當真會自己動手,只道她是故意拖延時間,另有打算。
雖然等得甚是不耐煩,卻耐著性子,要看看她到底玩什麼花樣。
如果從這事上證實;這些日子存著的疑慮,這賬就可以和平陽算算,順便除了這個假興寧,寧墨自然正正當當的可以帶回宮去。
寧墨見無憂如此,雖然並不認為她另有幫手,但也以為她是在拖延時間,尋找時機。
他與女皇鬥心已有幾年,知道女皇疑心極重,女皇這時顯然對無憂已然生疑,暗暗擔憂。
突然轉動輪椅,有離開之意。
女皇身邊,立刻有兩人上前攔住,不容他離開。
寧墨冷冷道:“坐得久了,乏累不堪,等你們折騰好了,再來喚我。”
這兩人是新跟著女皇的,這是頭一回見寧墨,在他們看來,要受這樣的酷刑的人,自然是讓女皇憎惡的。
其中一個近來較得女皇寵愛,望向女皇,見後者眉心皺了皺,有些不悅,便想借此機會掙些表現,更不容寧墨離開,語氣也多了些不客氣,“皇上沒發話讓你走,你就不能走。”
“她是你的皇上,可不是我的。”寧墨眼角都不屑抬一抬。
“你放肆,敢藐視皇上……”
那人話沒落,突然喉間一緊,見寧墨袖中牽著一條金絲,金絲另一頭繞在自己頸間,嚇得臉色發白,嘴上卻不肯服軟,“我是皇上的人,你敢……”
寧墨略抬眼皮,眼中寒光令那人打了一個寒戰,後面的話生生的嚥了回去。
“做狗不會看人臉色,早晚是死,不如我先送你一程。”
金絲閃電般縮回縮中,好象什麼事也沒發生,那人卻兩眼瞪大,直直往後倒去,喉間慢慢滲出一排細小的血珠。
與這人一起攔下寧墨的人,臉色一變,彎腰在那人鼻下一探,已然斷氣,嚇得腳下一軟,退開一步。
不敢相信這個殘廢敢在女皇面前殺她的人。
但他離這麼近,也沒能看清他是怎麼出的手,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