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想說,但說謊卻不擅長。
“這血是你的?”無憂凝看著眼前白得如同冰雕般的清峻面龐,心間如同萬馬踏過,再難平靜,原來是他一個月一瓶的血,將她養大……他到底有多少事瞞著她?
她到底欠了他多少?
寧墨望了望四周,門外行人雖然不多,但終都是外人,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眉頭緊鎖,抬起頭,迎視向直直凝注在他臉上的視線,“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她知道,這些年來服用的血,都是從他這個骯髒的人的血管中流出來的,會不會噁心?
“我只是想知道,是還是不是?”一定是他,她不會再懷疑,但她要他親口承認。
“這不重要。”寧墨將手腕從她掌心中掙出,拉下闊袖,掩去手背,將腕間崩帶實實在捂在袖中,再不得見。
無憂突然明白,他今天為什麼不與她一同用餐。
並非自己做錯了什麼,惹他生氣,而是他不讓她看見他腕間的傷。
將這些瞞著她的事,繼續瞞下去。
逼視著他的眼,揚手將血瓶往地上摔去。
他看著血瓶從眼前墜落,只要輕輕一動手,便能將血瓶接住,但卻連手指也沒動一動,只是垂下了眼瞼,任血瓶砸向地面,長睫微顫,原本少血色的臉頰又白了一分。
眼見血瓶要落地,無憂腳一勾,血瓶在她腳尖上彈起,重回到她手掌中,用力握緊,深瞥了他一眼,轉身回走。
進了屋,將血瓶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