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便要將眾人打出去。
“慢來!”吳三呼喝一聲:“夫人息怒,咱們今日來此,是討債的!”
“一派胡言,我陶府何時欠過你等無賴的債務?就憑爾等,也配被我陶府欠債?”陶夫人面色了冰冷:“轟出去!”
“夫人且慢,究竟有沒有欠債,你問一問馬相公便知道了!”癩六連忙道了句。
“馬相公何故披麻戴孝來我府中?”陶夫人聞言轉頭看向馬相公,眸子裡一抹冰冷的殺機在閃爍,很顯然馬相公是與吳三癩六一起來的,否則守衛豈能將一群地痞無賴放出來?
“夫人節哀!”馬相公忽然面色悲切的道了句,眼中淚水滾滾,雙腿一軟徑直跪倒在地。
“有何節哀之事?”陶夫人看著馬相公,眸子裡露出不耐,當年錯非這廝將陶相公拉入那青樓,又豈會有後面的事情?
這馬東模乃是其夫妻感情破裂的罪魁禍首!陶夫人對其厭惡,可想而知了。
“陶夫人,相公他……他……一道與我前往荊州採買貨物,誰知路遇強人,賠了貨款。好不容易自強人手中逃脫,欲要東山再起,可誰知做買賣又賠了。此次買賣巨大無比,價值連城,傾盡陶家一切物資,陶相公接連折損兩次,於是遭受打擊,恍惚中染了風寒,竟然魂歸他鄉!”馬東模跪倒在地,聲情並茂催人淚下:“嫂子,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大哥,方才叫其命喪他鄉,嫂子節哀啊!”
“什麼?”陶夫人聞言一愣,但也就是一愣罷了,一抹悲色剎那間隱去,低頭看向馬相公:“此言當真?這等事情可做不得玩笑。”
“豈敢玩笑!”馬東模悲啼道。
陶夫人聞言搖了搖頭:“上次見他,還是兩個月前,音容笑貌恍若昨日,想不到竟然在聽到他的訊息,卻是一場噩耗了。”
“罷,此事我知道了。不過他自有子嗣,家中產業自然有人繼承,喪事也自然有人操辦,輪不到我!”陶夫人看向馬東模:“你來找我,卻是找錯了人,你還是去府城找那狐狸精去辦吧。”
“東模今日告罪來此,就是為了通知嫂夫人去弔唁,那一切喪事,自然有二奶奶打理!”馬東模苦笑著道。
“那這群地痞無賴,為何能進我大門?你若不給我一個理由,休怪我將你趕出去!”陶夫人冷冷的看著馬東模。
“哈哈哈,夫人還真是剛烈,可惜稍後只怕你這份剛烈,就要化作淚水了。到時候你可千萬莫要怪哥哥我們幾個棘手無情!”癩六在一邊冷冷一笑,對著吳三道:“將那文書拿出來吧。”
“陶夫人,令夫此去荊州之前,在我這裡借了銀子三千兩,此乃憑據。以那百畝良田為抵押,如今陶相公客死他鄉,這田產便歸我了!”癩六拿出一封文書,靜靜的看著陶夫人。
“不錯,令夫此去荊州,欲要籌借一大筆欠款,在我這裡借了一筆萬兩高利貸,以翼洲城內酒樓為抵押,字據在此,請陶夫人過目!”吳三笑著道。
“混賬,你們區區幾個地痞無賴,也配有千兩銀子?訛錢竟然敢訛到我陶府,簡直活膩味了!”陶夫人聞言頓時雷霆大怒。
“呵呵,夫人是看不起人,字據在此做不得假,這是你夫君親筆印信。況且,當日裡一道前來的還有馬相公陪同,此事是真是假,一問便知!”吳三目光貪婪的自陶夫人身上劃過,掃過那凹凸有致的身軀,一時間竟然呼吸急促了起來。
這陶家也是翼洲城內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若在往日裡,陶夫人這等人物,又豈是他們幾個能見到,能無禮的?
這般國色天香的美人,底層的人根本就無緣得見。
感受著那幾個人恨不能將自己生吞活剝的目光,陶夫人面色冰冷,不過卻懶得和幾個汙言穢語的人交談,轉過身去看馬東模:“馬相公,此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