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已經來了,誰知道朱掌櫃看到官兵比看到劫匪害怕,竟然撂下一車的畫,只帶了錢袋就跑了。”
頓了一會,齊燕接著道:“那些劫匪怎麼可能會對幾幅畫感興趣,他們見金銀落空,又有官兵追來,便翻了一下馬車,便逃走了。我和另外兩幅畫便在他們翻馬車的時候,掉落到了馬車下,順著一邊的小山坡滾了下去。”
“那還有兩幅畫呢?”荊涼夏焦急不已。
“待我的畫卷不再滾動之時,我便出了畫,我沿著那山坡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另外兩幅畫的蹤影,我只知道其中一幅是玉屏兒,你可還記得她?”齊燕搖搖頭,滿面失落悵然。
“記得,解棋圖。”荊涼夏點點頭,她怎麼會忘記那個白衣翩翩、嬌羞嫵媚的玉屏兒呢,她除了解棋的時候面露凝重,其餘時候都是捂面輕笑,連女人都覺得酥酥麻麻。
“我出畫之後,找了個破寺廟,便將畫卷藏在裡面,白天出去找畫,晚上回來睡在裡面。只可惜一出畫我便餓極非常,每次找不了多久我就必須回到畫中。前兩日有幾個拆廟的人前去拆牆,說到什麼畫中仙問世,十二幅畫,得者得天下。我心中疑慮,因為我從未聽過這個傳言。”齊燕蹙眉,接著便看向一旁韓諭,“聽說有八幅畫進了京兆府,我今日一早邊去找了京兆府,可是京兆府的人說了,府尹不在,若是有重要案子要報,就去找晉王世子韓諭。”
韓諭瞭然,他慢慢起身,一手背在身後,一手伸向齊燕手中的狹長包袱。齊燕警惕地將包袱死死抱在懷裡,眼睛絲毫不眨地看著韓諭的手停在半空中,抓住包袱的手慢慢用著力,生怕韓諭默不作聲地搶走它,玉白的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泛著青白。
“可否借齊姑娘的畫卷一看?”韓諭儒雅一笑。
齊燕狐疑地看了一眼韓諭,又看看荊涼夏,見荊涼夏眼中默許,齊燕抿抿嘴,將狹長包袱慢慢開啟,霎時,一卷精緻的畫卷出現在眾人面前。
厚實瑩白的紙張,打磨光滑的杉木天杆地軸,齊燕將畫卷小心翼翼地遞給韓諭,韓諭接過畫卷,對齊燕頷首一禮,便回身將畫卷放在一旁的桌案上。
韓諭解開捆綁畫卷的綢帶,慢慢開啟畫卷,眾人皆是站起身來,站在桌案前目不轉睛地盯著韓諭仔細地開畫……
一幅青柳樹下弄琴圖,便隨著上官煜的輕聲驚呼中漸漸展現在眾人面前。景天遇看著空無一人的畫卷,又看看一旁的紅衫女子,臉色微微一變。
“看完了嗎?看完了就請你把另外八幅還給我們吧。”齊燕見韓諭沒有適可而止的意思,便一把拽過畫卷的地軸,熟練地一捲,畫卷便又完好地回到了齊燕手中。
“那八幅畫卷,現在還不可以……”韓諭淡淡道。
韓諭見齊燕護畫如命,便深知荊涼夏為何丟失了畫卷會著急至此、竟不惜暴露身份也要尋求自己的庇護了,看來這畫卷當真如荊涼夏告訴自己的一般,畫在人在,畫毀人亡啊。
“為何不可以?”齊燕和荊涼夏一聽,齊聲道。
三皇子和太子皆信得畫得天下的傳言,可是她們二人如何不知,這天下與她們又有何關係?若是她們有這本事奪取這江山,早就不會跟著朱掌櫃跑東跑西,走南闖北了。
“沒有比京兆府更加安全的地方了,八幅畫待在那裡,比放在世子府安全。”韓諭輕輕一笑,看向荊涼夏。荊涼夏深知韓諭暗指自己護畫不周,被人鑽了空子盜走了畫。奈何自己也不知如何去辯駁,只好白了韓諭一眼,默不作聲。
“我們不需要被保護,待找到另外兩幅畫,便會啟程去崑崙仙人,這凡間瘴氣,我是受夠了。”齊燕不依不饒,“還請世子將畫還予我們。”
“這個真的不屬我的管轄之內,我不是京兆府尹,無權調動京兆府的官兵,你要知道,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