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是北滄的規矩,就跪這一次,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叩跪之禮!”
景侃好聞的氣息又飄了過來。
這話似有深意!
側妻跪正妻,就如妃嬪跪皇后,尋常的不能再尋常。
為什麼景侃會這麼說?
紫珞心頭一動,卻又滿頭疑雲,倒不再僵持,垂目,屈膝,下跪——
縱是屈辱,就屈辱這一回。
程襄柔聲喚了一聲:“側妃程氏給王妃請安,恭祝王爺與王妃白頭到老,子息滿堂。”
靠,這種賀辭,哪個缺德鬼想出來的?
讓人聽著就煩,真真是太傷女人的心了!
嘴角嘲弄的一笑,心頭有一種莫名被刀割的滋味,隨即也開口道:“側妃凌嵐給王妃請安,恭祝王爺與王妃白頭到老,子息滿堂……”
千樺連忙屈下身子,一手扶一個,笑的雍容大方道:“兩位妹妹請起,從此千樺與兩位妹妹姐妹相稱,王府之內不分彼此,姐妹同心共侍夫君……”
這話說的果然有大家風範。
程襄攀著千樺的手忙笑著站起,答道:“姐姐說的極是!”
紫珞呢,淡淡的收回來,反過去扶著景侃的手臂站起來。
下一刻,一陣奇怪的眩暈襲來,腳下發軟,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景侃懷裡倒下,金晟這才動容的驚呼了一聲:“凌嵐?”
某一雙手極有力的將她託著,是景侃扶住了她。
她看到金晟跨了兩步似想過來抱她,卻被太后喝住:“金晟,今日是你大婚,給哀家入洞房去……凌嵐公主自會有人照看……景侃,送你嵐主子回房去,命冷熠前去探看,不必去洞房敗壞別人的興致……”
頭頂上,景侃淡應了一聲“是”,已經將人抱起,往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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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藥後,紫珞精神好了一些,坐在房中,但看見屋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開啟的東窗,傳來一陣陣歡歌笑語,他們正在鬧洞房!
紫珞閉著眼,不願多想,什麼也不想,那縷淡淡的薄荷清氣卻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正在養神,門又洞開,進來是桂嬤嬤和秋奴、冬語,身後跟的還有展蒼。
走在前頭的一老二少手上託著今晚的喜膳,她們將噴香的飯菜置放到桌上,展蒼用銀根一一將其驗過,獨不見鐵九現身,展蒼好像跟她們說那傢伙上毛廁了。
“撤下吧,我不想吃!沒胃口!”
紫珞懶得看一下。
桂嬤嬤哼了一聲,走到床前,恭敬的請了一聲道:“凌嵐公主,這是剛剛王爺和新王妃賜下的喜膳,按規距,你必須得吃一些,以表示從此以王爺王妃之命是從,從此不再與王妃爭風吃醋……”
哪有這種道理,真真是讓人噁心,越聽越反胃,真想吐啊!
紫珞不覺皺起眉。
一陣怪怪的噁心,翻騰起來。
這時,秋奴走了過來,手上持著一個絹帕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微笑站到桂嬤嬤身邊,低聲道:“不吃便不吃吧!身子不爽,什麼山珍海味都味如嚼蠟……”
這個奴婢很善解人意。
冬語也跟了過來,笑著打著圓場,只道肚子餓了,總會吃,嬤嬤何必跟一個病人較真。
桂嬤嬤還是不高興,接連損了紫珞好幾句,說她哪是身子不爽,分明就是心頭不痛快,故意折騰她們這些奴才,現在熱的不吃,待會兒涼了再弄,多麻煩的事……
一番罵罵咧咧罷,她正待回頭收拾掉喜膳,就在這一瞬間,發生了詭異一幕,秋奴突然就手腳麻利的扣住嬤嬤的脖子,用手中的絹帕捂住了她的嘴,這胖乎乎的老太婆還沒來得及掙扎了一下,就翻了幾下白眼昏了過去,“咚”一下趔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