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天怨人怒,大家均不想與他有任何關係?”
但他並不死心,靈機一動,把一個魚販手上的魚全買了下來,然後再向他打探張員外家宅所在。那魚販因提早結束一天的活兒,心情高興,便將他拉至一旁,壓低聲指明瞭具體方位。末了又嘆息著加上一句:“張員外已在成都遭遇不測,公子還是別去找他了。”
馬天佐吃了一驚,忖道:“原來張員外在成都被殺之事已傳回京城,難怪那些商販目光如此怪異。”臉上不自禁紅了起來,故作頓足說道:“哎呀,張員外為人忠厚,想不到竟在他鄉遭遇不測,因我父親與他在生意上有些來往,故此順道去看望他,如今看來是不必了。”言畢亦不要那滿滿一籮筐鮮魚,假裝憂心忡忡地離去。
按魚販所指路向,自朱雀門進入裡城,經過相國寺,很快便看見一座高大屋宅,上書金光閃閃“張宅”二字,在官邸林立的裡城,仍相當顯眼,可見張員外生前確是鉅富。馬天佐怕被張員外的兒子看見,便裝作路人,低頭而行。
當他經過張宅門前,卻又大吃一驚。好端端的一座屋宅,白rì青天卻是大門緊閉,不見一絲生氣,金光閃閃的牌匾上面,已有蜘蛛結網,看起來便似沉睡多年的怪獸一般。
馬天佐百思不得其解,亦不敢上前叩門,便漫不經心地在附近裝作買些東西,每隔半個時辰便自門前經過一趟,看看裡面究竟有沒有人居住。
如此直至暮sè降臨,大門依然緊閉,不見有人出來,亦不見有人進入,馬天佐終於耐不住xìng子,在張宅對面不遠處的一家客棧打聽訊息。那掌櫃見他一副弱不禁風書生模樣,愛理不理地說道:“我又不是僕人,焉知他家中情況?”
馬天佐強抑心中怒火,離開客棧,硬著頭皮向過往路人打聽。但結果卻是令他失望,連問了十數人,全是搖搖頭便匆匆離開,仿似張宅真是一隻怪獸,看多一眼便會被咬一口。
自路人驚慌神sè,馬天佐已隱隱泛起不祥感覺,忖道:“張員外在成都遭遇不測之事,雖然已傳到東京,但他兒子在此打理生意,絕無閉門之理,莫非……”
正自思忖,肩頭突然被人沉沉一拍,便聽得身後有人yīn森森說道:“小子在此徘徊多時,莫非是想去見張員外?”
………【第二十六章 峰煙四起(22)】………
馬天佐被人道破行止,登時俊臉泛紅,轉過身來,見一青衣青帽瘦長漢子,正一臉兇相,惡狠狠瞪著自己,在他身後,還有四人,亦在擠眉弄目,不懷好意,以為是張宅家丁,便抱拳說道:“在下自成都而來,受張夫人託付,看看家中是否安好。”
他對上官芝蘭的愛慕只暗藏心裡,從未向人表露,暗忖即便見見張家大少爺亦無妨。豈料那瘦長漢子聞言並不鬆手,五指**,去硬捏他琵琶骨。馬天佐心中來氣,反手輕撥那漢子壓在肩上的手臂,說道:“麻煩諸位通報一聲,衛逸前來求見張公子。”衛逸乃是他之前捏造的名字,只有上官芝蘭和張月桐知道。
那瘦長漢子被他輕輕一撥,踉蹌著倒退幾步,臉sè倏然大變,厲聲叫道:“這小子懂武功,殺了他。”其餘四個漢子捋袖揮拳,似瘋犬般向馬天佐飛撲過去。
只聽嘭嘭蓬蓬一陣亂響,那四名漢子瞬間躺在了地上。馬天佐已知這些人並非張宅家丁,但此處靠近皇宮,不想惹出事端,便緊緊迫視那瘦長漢子,厲聲說道:“閣下究竟何人,為何聽說在下來見張公子,便要痛下殺手?”
那瘦長漢子不敢與他對視,倒退了數步,突然彎腰,自靴中抽出一把鋒利匕首,猙獰說道:“這小子是上官芝蘭那賤婦請來的幫手,兄弟們快殺了他。”
馬天佐見他侮辱上官芝蘭,心頭狂怒,眼中兇光暴現,身形急掠,以閃電般手法奪過瘦長漢子手中匕首,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