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嗎?謠言這種東西……是擋不住的,是最難辯解的……解釋的越多,別人還會以為是掩飾。”
“八卦是人族的天性……哦不好意思,我是說,八卦是所有生物的天性。”
“解決謠言的最好方法,就是放出更多離譜的訊息渾水摸魚……世界上最難辨別的訊息,就是半真半假的。”
下方舉起一隻手。
“謝小暄,你有什麼疑問嗎?”
被點名的謝暄老老實實道:
“所以師姐……玄天門門主親自生下風宸烈的訊息,也是你放出去的嗎?”
楚老師眼神一呆:“……親自?”
小龍人點頭:“是呀。”
楚雲眠:“……”
她眼角一抽,沒有正面回答,裝模裝樣地點點黑板:
“……咳,下面我們來講訊息在傳播途徑中的不可控性……簡而言之,當它被多次藝術加工後,其真實性和趣味性將會最大程度……”
奮筆疾書的鼠鼠大軍們聽得非常認真。
角落裡,莫名其妙返祖的幾隻團在窩裡吃著異草——赤陽峰天價購買的那種。
一邊吃,一邊發出“嗯嗯”的細碎聲響。
鼠大羨慕地看了眼弟弟們,連忙將義母所教的記錄下來。
一週一次的眠氏小課堂結束,楚雲眠按例檢查了下鼠鼠們的修為,又各自一番指點,隨後便讓他們散了。
承擔著“攪渾水”(胡扯)大業的鼠鼠們排好隊離開,左邊是人形的,右邊是鼠型。
鼠大邊走邊若有所思,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冥玄寶鑑有點蛋疼的看著這一幕:
“為什麼這麼稀薄的血脈還能返祖?一返返這麼多隻?”
返祖是什麼爛大街的事嗎?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比血脈覺醒還難一些啊……畢竟這些鼠人身上的尋寶鼠血脈,又雜又稀薄。
小鑑百思不得其解,感覺書生再次受到挑戰。
楚雲眠將鼠鼠的窩收起來,熟門熟路地將小師弟頭上的小花拔下來,淡定道:
“有夢想,鼠都了不起。”
冥玄寶鑑:“……”
謝暄整理好自己頭髮,又是漂漂亮亮的靚仔一枚,他同樣顯得很淡定:
“師姐,煉器大會即將開啟,你要和師孃去嗎?”
楚雲眠:“去呀。”
她摸摸口袋,拿出一塊鼎坊特產大餅塞進小花嘴裡,順便從花苞深處掏出了一隻短毛鼠鼠。
小花一點都沒有被抓包的羞澀,嚼著大餅扭動著身軀,仗著自己修真界特級保護植物的身份,顯得很囂張。
目視著淚奔的鼠十一去追鼠鼠大部隊,楚雲眠聳了下肩:
“花坊主問我的時候,我就想去啦。”
“而且,”某人眼底浮上不懷好意,“劍宗宗主之女渡劫受傷之事傳得轟轟烈烈,我不表演一番,怎麼引動後面的牛鬼蛇神呢?”
她拿出一塊粉餅在臉上撲撲幾下,很快清透的膚色就變得蒼白脆弱,連唇色都黯淡下來,眉目間甚至顯出幾分弱柳扶風之感,很是動人。
但在場各位非人都明白,這個所謂的“動人”,說不定是物理層面的……“動”。
謝暄:“……”
他默默低頭,注視著師姐手上的奇怪東西,有些好奇:
“……這是何物?”
“哦,”楚雲眠揮了揮粉撲,“清純男……咳,鏡月樓的特產。”
謝暄睜大幾分眼睛:“……聖衍皇宮裡都是打扮的越明豔靚麗越好……”
“哎呀直龍你懂啥,這叫另類美感……”
小龍人聞言有些委屈,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