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離開清風劍宗半月便成了別人眼裡的死人。 當事人歷耀祖情緒激動,趴在高臺邊緣手舞足蹈,一副想上去理論理論的姿態。 後面一擁而上的狗腿子們苦口婆心地勸道: “少主,少主冷靜啊。” “是啊少主,您活得好好的便是最大的證據,說不定那些人就是單純地咒咒你。” 楚雲眠:“……” 你們赤陽峰真會說話。 歷耀祖黑著臉,自然沒發現狗腿子中有人躲在後方,心虛地垂下頭。 [你們懂個屁,肯定是有人故意挑撥,看不得清風劍宗成為我的助力!] [可惡,到底是誰,若是讓我知曉必饒不了他!] 他眯著眼沉思,冷不丁對上楚雲眠複雜的眼神,心中一動,下意識露出個邪魅狂狷的笑容。 可惜和“邪魅”、“狂狷”那是一點都搭不上邊。 特麼好像條傻柴犬啊…… 楚雲眠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默默吐槽。 宋煜感知到某人有些噁心的視線,冷冰冰看過去,一雙眼睛彷彿能透出劍光般,把對方戳個萬劍穿心。 歷耀祖渾身一震,突然萎了,老老實實低頭,不敢再亂飛媚眼。 很明顯在認知中應當“慘死”清風劍宗之手的人活蹦亂跳地出現,大大傷害了高臺上的女魔修。 她不敢置信地盯著:“不可能!怎麼可能!” 少宗主怎麼可能會騙我! 她大受打擊,癱倒在地上。 坐在最上方的大長老轉而樂呵呵看著,三長老倒是一直表情嚴肅,緊緊皺著眉頭斥責道: “你可認罪了!” “冤枉啊長老,小人在劍宗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是一時貪念這女子美色,萬萬沒想到她是個魔修啊!” 牧管事哭的眼淚鼻涕一把,十分不要形象。 宋煜掃了眼他裝模作樣的姿態: “我曾聽聞這二人密謀蕩劍峰之物,不如上問心陣。” 他將眠眠聽牆角之事替換成自己,省了那些個不必要的流言蜚語。 而問心陣下,除非毅力強大,道心堅定,根本逃不開陣法操控,只能實話實說。 牧管事臉色一白。 天際邊一道雷火之光閃過,虎背熊腰的邵峰主落在高臺上,他下顎生須,一雙眼睛瞪得滾圓。 不像個劍修,倒像個屠夫。 牧管事看到他彷彿看到了救星,自然沒注意到對方身後跟著的小管事慘淡的表情。 “峰主!峰主救命啊!” 邵峰主皺著眉看著他:“你小子!你是不是中飽私囊,吃裡扒外,勾三搭四了?” 牧管事:“???” 他茫然地昂著頭。 邵峰主懶得理對方,他雖然一心修行但也不是傻子,轉頭道: “三位長老,便上問心陣吧!” 牧管事眼中閃過驚恐。 沉默寡言的四長老臉色微變。 而大長老一直未開口,便是等蕩劍峰的主人表明態度。 如今一切順利,他浮塵在臂間一揮,高臺上猛地浮現複雜的陣法。 問心陣下,嘴硬的兩人再也無法掩蓋,老老實實將過往做過的一切說出。 好傢伙。 楚雲眠伸長了脖子嘖嘖而嘆: 說是老蛀蟲都是輕的,這牧管事赫然是蕩劍峰的九千歲啊。 他比九千歲還可惡點,畢竟他可不是太監,管不住身下二兩肉。 而那女魔修也難以控制地說了真話: 她為玄月魔宗弟子,奉命前往清風劍宗,一是為了接近顏九歌給對方下魅術,可對方前些日子不在宗門,後來進了藥塔再也沒有離開。 二是為了清風劍宗的一批神秘資源。 宋煜表情越發冰冷。 楚雲眠聞言有些尷尬。 【那是我師姐吃菌子毒到了,至今還沒醒呢。】 至於神秘資源,難不成是秘境那批? 她琢磨了下,在識海呼喚: “小鑑,那批資源難道有什麼特殊的嗎?” 怎麼一個兩個都盯著不放? 冥玄寶鑑洋洋得意: “有啊,最特殊的,不就是我嗎?其餘都平平無奇啦!” 楚雲眠:“……” 你這書,還挺自戀的。 宋煜並沒有忘記眠眠之前所說的話,冷聲問道: “蕩劍峰中,有何物是你二人覬覦的?” 牧管事額角冒出虛汗,控制不住開口: “是宗主分給諸峰的懸水珠。” 懸水珠,是助擁有水系靈根修士修煉的天材地寶。 楚雲眠聞言眼睛一眯:這魔修第二個目的,難道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