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些的話,那倒是十分不湊巧,我們夫婦二人皆是不喜歡打探旁人事情之人,因而那日即便是與那沈氏說過幾句話,卻大多說的是這房子的事,至於這有關沈氏及其丈夫之事,我們並未過多打聽。」
「潘大人若是要問詢其中事情的話,到是不妨去問問牙行之人,牙行先前與我們提過,說過這房子先前他們打探過,並未有任何糾紛,所以我們才放心買下。」
「既是牙行打探過,牙行當時必定向沈氏談過許多的話,興許能知道一些東西。」
宋樂山答道。
「如此,那在下也只好再向牙行問詢了。」潘高飛道:「只是若是宋掌櫃往後想起來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到衙門去找了在下,說明一番。」
「此案事關人命,雖說與宋掌櫃你並無直接幹係,但身為我朝子民,也望宋掌櫃能夠協助一二,能夠早日找尋到陸炳文的下落。」
「一定。」宋樂山拱手。
「那我們便不過多叨擾,告辭。」潘高飛拱手告辭,領了身邊的人,快步去了。
宋樂山與謝依楠鎖好了門,往鋪子那邊走。
「這個縣令,到是十分客氣,如此沒有官架子的人,倒也十分難得。」路上,謝依楠不由得感慨道。
她所看到的無論小說、電視乃至正史,這個時代等級制度森嚴,官便是官,民便是民,一條以下犯上的罪名,便足以讓官手握生殺大權,可以隨意處置平民。
因此許多為官之人,官威甚大,呼呼喝喝的十分厲害,能像眼前這潘高飛一般說話如此溫和的,應該是那些記入史冊的賢官了。
「他如此客氣,想必是因為前幾日那個華辰逸的緣故。」宋樂山道:「先前華辰逸大陣仗而來,顯然是有什麼事要來尋我,只是當日十分不愉快,這華辰逸也是落敗而走。」
「但這樁案子顯然還是要繼續查的,華辰逸抹不開面子,也只能讓這潘縣令來問詢了,想來也是事先交代過,所以這潘縣令是如此的和顏悅色。」
「原來是這麼回事。」謝依楠頓時恍然大悟。
這潘縣令如此說話,宋樂山與她必定不能伸手打了笑臉人去,更是會體會到夾在中間難做的潘縣令,自然也就將能說的都說於他聽了。
不過宋樂山這般爽快回答所問之話,想來除了這個緣由,更是因為他們所知的,的確是根本沒有線索,即便說了,那討人厭的華辰逸也得不到任何可用資訊,也不算幫了那華辰逸。
「嗯。」宋樂山點頭:「不過這次並未問出來什麼,想來往後應該也不會再來,不必擔憂他過多叨擾我們。」
「嗯。」謝依楠笑了笑。
兩個人很快到了鋪子裡頭,佟小四等人正在那裡掃雪整理院子,忙的熱火朝天的,謝依楠與宋樂山兩個人,便也急忙去搭把手。
這場大雪之後,一直便是晴天,艷陽高照。
這厚厚的積雪,一天天的消融,到了祭灶前的這日,到是消了個七七八八。
背陰的地方到是還能見著些許的積雪,但路面上卻已經差不多乾淨了。
離過年不過也只有五六天的光景,謝依楠與宋樂山打算回家去了。
一大早的,謝依楠與宋樂山便開始收拾東西,將這兩日在縣城裡頭購置的一些年貨給打包好。
零嘴,吃食,布匹珠花,胭脂水粉,乃至一些藥材補品,甚至還有筆墨紙硯等東西,總之就是家中所有人樣樣有份,除此以外,還有一些適宜給大伯等人家中走動時的一些糕點禮品。
「原本買的時候是零散著買的,這歸攏歸攏,竟是有這樣多的東西。」謝依楠瞧著那堆成小山似的東西,啞然失笑。
「還成,待會兒我便去尋了馬車來,一併裝上去。」宋樂山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