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呢,是因為茶葉鋪的緣故,就要開張,所以許多事情需要籌備一番,也是比較忙碌的。
二來呢,便是不想在家呆著了。
既是決定了往後不干涉宋玉蘭和方誌年之間的事情,所以宋樂山與謝依楠便決定暫時不去捅破這一層關係,只任由他們自己接觸,自己去發覺就是。
總之,不聞不問,不管不顧。
而對於宋樂山與謝依楠兩個人今天要去鋪子裡頭的事,宋玉蘭到是也鬆了口氣。
畢竟待會兒方誌年要來,當著宋樂山與謝依楠兩個人的面,她總感覺心裡怪怪的,怕待會兒過於緊張,再出了醜。
但隨後卻又有些擔憂。
方誌年是看重禮節的,若是曉得她一個人在家的話,必定不願意進院子裡頭歇一會兒的,那站在門口的話,必定又是寥寥幾句話後便告辭了。
這樣的話,會不會根本沒機會找方誌年多攀談上一會兒?
宋玉蘭有些苦惱,更是猶豫,該不該尋理由讓宋樂山與謝依楠先留在家中,等到方誌年來了之後,再讓他們去忙鋪子裡頭的事。
只是根本容不得她想太多,就在她猶豫之時,宋樂山與謝依楠已經出了門,臨走的時候,更是沒忘記叮囑他好好在家,專心練字等類的。
宋玉蘭見狀,也只能是心底裡嘆了一口氣。
也罷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所謂了。
宋玉蘭定了定神的,接著練自己今天剛剛學會的字,一邊則是默默的等方誌年上門來。
只是這左等右等的,從清晨等到了下午,直到那日頭都已經西斜了,依舊沒有看到方誌年的身影。
宋玉蘭實在是坐不住了,放下了手中的筆,有些不耐煩的在院子裡頭轉來轉去的,待到最後時,更是按捺不住,伸手開啟了門,打算到外面去瞧一瞧。
畢竟上迴風大雨大的,方誌年來這裡避雨,也是慌不擇路的,臨走的時候天色也是有些暗了,可能對路記得不太真切了,所以一時找不到這裡了。
宋玉蘭這般想著,開啟了門,準備去找尋一番。
結果剛開了門的,便瞧見方誌年站在外頭,懷中抱著一把油紙傘,一手抬在了半空中,顯然是正打算要敲門的樣子。
「宋姑娘。」方誌年一怔之後微微一笑:「我正要敲門,不曾想宋姑娘到是先開門了,實在是好巧。」
「是啊,好巧。」宋玉蘭也是笑了一笑。
實在是太巧了,巧到總是在最後能碰到他。
宋玉蘭原本便是活潑愛笑的,圓圓臉又是討喜的臉型,這會子笑起來,臉頰上兩枚小小的梨渦,添了幾分的俏皮可愛。
方誌年的目光在宋玉蘭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後將懷中的油紙傘拿了出來,遞給宋玉蘭:「我今天是來還宋姑娘傘的,上次多虧了宋姑娘借傘給我,才讓我免了被雨淋,這次來還傘,也要謝謝宋姑娘你。」
「原本我是想早些來的,只是因為有些事情,加上先前也是偶然路過這裡躲雨,對路記得不熟,找尋這裡也花費了一些時間,因而耽擱了,還請宋姑娘見諒。」
「公子客氣了。」宋玉蘭將傘收了下來:「先前方公子讓我了一個糖人,也算是幫了我,這回借給公子傘,也算是還公子一個人情了。」
宋玉蘭說罷,咧嘴笑了笑。
「先前也是舉手之勞罷了。」方誌年也是微微一笑。
只是不似方才笑的那般自然了。
所以借給她傘,只是為了單純的還個人情而已嗎?
方誌年眼中的目光略暗淡了些許,但臉上卻還是掛著淺淺的笑道:「但這次宋姑娘卻是解在下於危難之中,這份人情是要記下來的。」
「這是方才我在街上買的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