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更值得驕傲。
“怎、麼、辦?”語言中樞受損,馥詞的話接不成串。
“沒有怎麼辦,你把所有責任統統推到我身上,說你身不由己,說我強迫你,你一點錯都沒有。”這會兒,他成了有肩膀、有擔待的時代好男人。
宇文睿及時伸出援手,馥詞感激涕零。
“我們昨天晚上……”
“我的感覺很棒。”宇文睿接下她的話。
“我……”
要承認嗎?真的是不錯啊,若不是長輩來鬧場,她很樂意繼續維持這層微妙關係。
不語,馥詞垂眉,門外的世界讓她憂心忡忡。
“別擔心,一切有我,快起來,不要讓長輩在門外等太久。”
“好。”
馥詞仰頭望他,他不像他,像……凱撒大帝、像屋大維、像強人……崇拜油然升起……
棉被下,她握握他的手;棉被上,他親親她的額,他們是同一軍,彼此互相打氣。
他先起床,套上睡衣,再為她挑來一套全新洋裝,然後背過身讓她進入浴室,體貼她的尷尬。
進浴室前,馥詞回眸一眼,說他不是好情人太過分,可是……她厘不清自己的感覺。
馥詞進浴室,宇文睿奸商笑容揚起——贏了,勝利將近!
二十分鐘後,他們手牽手走出客廳。
見到他們,遊家爺爺板起臉孔,沙發和餐桌椅全坐滿人,宇文睿和馥詞並肩站立。
媽媽搶在前頭,拍拍爺爺的背,先講話:“阿爸,麥生氣。”
爺爺瞪媽媽,別過頭不說話。
遊爸爸挺身管教,為了讓宇文睿這半個阿兜仔聽懂,他刻意用國語說話。
“阿詞,當初你要上臺北唸書,我怎麼告訴你的?你把我講的話全忘光了?”嘆口氣,很逼真傳神的語重心長。
“沒有!”
“你守規矩的話,為什麼隨便和男人躺在床上?我們是老了,可是還沒老到看不清楚狀況。”
“阿詞,不是大伯不支援你,你雖然長大獨立,也不能敗壞家風,這種事傳回咱們鄉下,我們還要不要做人?”
“阿詞,這件事是你做錯,不管讀再多書,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貞節,你隨便跟男人上床,往後還要不要嫁人?你知不知道沒結婚的女孩子死後,不能進入自己家裡的祠堂,你想當孤魂野鬼嗎?”大嬸加入教訓行列,好笑的是,她連馥詞的身後事也念進去。
的確,比較起家族裡其他女生,她是離經叛道。
她堅持念大學、堅持不相親、堅持住臺北,她的堅持或許在別人眼中是理所當然,但在他們傳統保守的家族中,她嚴重逾矩。
滿屋子親戚對馥詞的貞節進行審判,她不曉得到最後,自己會不會被綁上木樁,點火燒死?再不關進豬籠裡,拋進河水中,當河伯生生世世的新娘。
“馥詞,你要知道,當初你想到臺北唸書、工作,全家人都反對,只有我一個人支援你。現在你發生這種醜事,要我怎麼對你爺爺、奶奶,和家族裡頭的長輩交代?”媽媽在大家的眼光中站出來發表演說。
“媽,對不起。”低頭,這群人當中,她對母親最有罪惡感。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請大家放心,這件事我會負全責。”
宇文睿挺身,把遊馥詞護在身體後面,銳目橫過小英,她縮縮身,恨不得捧捧Boss家的神主牌,庇佑平安。
“你打算怎麼負責?”遊父問。
“我會娶馥詞。”
他要娶她?馥詞抬眼,望住他堅定表情。
不會吧?昨天她的歇斯底里把他逼得半退,而且他們上了床、說過我愛你,這些東西都給足他能量說再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