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侯府的臉面問題,能大事化小也好,是不是?”
蒼蒼沒說話,未名把傷口都均勻地塗上藥膏,又將流出來的血液仔細擦去,左右看看才放開她:“好了。”
蒼蒼重新坐好,對外面道:“連姨你進來一下。”又道,“桑瓜,麻煩趕車,我們回去。”
連姨進來,看看她的額頭,大大放了心,內疚地說:“都是連姨太魯莽了,我這就去賠禮道歉。”
“為什麼要道歉?連姨,你沒有做錯,你做得很好。”
“你別安慰連姨,錯了就是……”
蒼蒼不讓她說下去,自己搖頭道:“方若錦那個人,自私自利心胸狹窄道貌岸然,總愛拿著雞毛當令箭,好像我在她面前就有多卑微似的,其實我忍她已經忍很久了。”
連姨愕然,有些不敢相信,連自己要說什麼話都忘了。
蒼蒼一笑:“想不到吧,我又不是聖人,為什麼不會討厭她?我真的曾經無數次算計過怎麼讓她吃苦頭。”
那是前世了,對於這個佔了她母親地位,總一副當家主母的架勢,冰冷又據傲,雖不曾故意苛待她但眼裡總寫著:“瞧,這就是個丫頭命丫頭身的下等人”的女人,她真是憎惡到了骨子裡。
“那為何沒有施行?”未名問。
蒼蒼抿抿唇,怎麼沒施行過?
前世方若錦丈夫癱瘓,兒子因為她的干預婚姻悲劇,對她只敬不親,她的生活已經黯然混亂,饒是如此,自己還是時不時給她找點麻煩,可不就弄得她焦頭爛額?現在想想她真是太幼稚了。
她真心地反省:“對付那種角色純粹是浪費時間浪費感情,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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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沒有意義,但教訓她還是很解氣的,連姨你不知道,那個時候若你不出手,我大概會忍不住自己來了。”蒼蒼笑著說,“所以這算什麼錯?連姨你無需放在心上,方若錦她不值得。”
連姨聽了卻依舊擔憂:“可是她有方家的背景,如果去訴苦,又或者……你也看到墨珩他……”
蒼蒼拍拍她的手:“沒關係的,方家也就是一個書香世家,能有多大能力?而且方家的迂腐是出了名的,方老太傅他就是個禮教至上冥頑不化的老學究,他如果要追究,連姨你道不道歉都是一樣的。至於墨珩……”
蒼蒼輕輕眯眼:“方若錦畢竟是他母親,他生氣也可以理解,若是因此就疏遠了我,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但有一點連姨你要記得。”她看進連姨的眼睛,認真無比地道,“我從未將你當下人,我將你當唯一的長輩,無論什麼時候你都不需要對墨珩退步,他比不得你。”
車廂裡陷入安靜,連姨動容地看著蒼蒼,眼裡的猶豫不安終於一點點散去,又恢復成那個愛護心勝過一切的長輩,圍著她額頭的傷唸叨起來,憂心不已地問會不會留疤。蒼蒼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把她送出去,車廂裡又只剩她和未名兩人。
未名的目光一直凝在蒼蒼身上,看得她奇怪又彆扭:“做什麼?”
“你為連姨擋下這巴掌,也是不想讓她在人前受辱吧?”他的目光很純淨,似乎能照出人內心真實的想法,“她被打,就定下了她不對的性質,而被打的是你,墨青染也會背上錯處。兩廂抵消,便可不了了之。”
蒼蒼撇撇嘴:“都被你看出來了。”
不能在未名面前不好意思,如果因為被他看清意圖而難為情,那一天到頭都會鬱悶無比的。
她從袖子裡掏出精美匣子,取出裡面的玉片拿在手上反覆觀摩:“就是這麼兩個銅錢大小的東西可以證明我的身份?如果被別人拿去難道就能冒充我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未名朝她手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