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薄靳言又說:“第三,虐待男人期間,他為什麼用膠條封住男人的嘴,不讓他發出聲音?”
簡瑤下意識答道:“因為他不想聽男死者的聲音?”
薄靳言掃她一眼,淡淡的說:“所有行為,哪怕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行為,一定都有原因。他為什麼單獨不讓男死者發出聲音?目前,我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簡瑤靜默不語,這麼看來,1號展示的人生,還真是疑點重重。
“第四,為什麼拿走老人的一縷銀髮作為紀念品。如果是象徵他對死亡和生命的主宰,鮮血或者其他器官,會令他更興奮。可他卻拿走了一縷柔軟的頭髮。”
簡瑤亦是思緒如潮,介面道:“銀髮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歲月、滄桑這一類比較溫和的情緒。”
話音剛落,薄靳言眸色一斂,側頭望著她,眼中波光熠熠。
“精準。”
低沉的嗓音,簡潔的讚美,卻叫簡瑤心頭倏的一跳,泛起陣陣甜意:“謝謝。”
薄靳言眸中掠過淡淡笑意,接著說道:“最後一點,為什麼殺人之後,他要把四個受害者,扔到相距很遠的不同地點?既然都是他所憎恨摒棄的,為什麼不一起扔掉,反而頗費周折?”
簡瑤愣住了。
薄靳言講完五個矛盾點後,原本清晰的案情和畫像,已經徹底變得撲朔迷離,甚至叫人完全摸不到頭腦。
但她的感覺,似乎又進入了一個新的領域,新的開始。它叫人困惑,也叫人更振奮。因為你能預感到,這一次,只要撥開雲霧,一定離真相不遠了。
薄靳言牽著她的手,不急不緩走向停機坪的出口。
“不言而喻,四名死者間,還存在某種聯絡,我們尚未發現。”他說,“所以接下來要做的——”
簡瑤:“回到第一步——對受害人的行為分析。”
薄靳言腳步一頓,低眸看著她。
“怎麼了?”簡瑤疑惑。
“沒什麼。”薄靳言卻微微一笑,繼續邁開長腿向前。簡瑤也沒太在意,快步跟上去。
而薄靳言走在晨光中,心情卻變得越發愉悅。
呵……她居然把他要講的話,一字不差講了出來。這在以前是從未發生過的事。
果然啊!再緊張的案情,也阻止不了他們每天相愛的更深。
——
轎車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
陪同薄靳言和簡瑤去探訪受害者親友的,是一名香港探長,名叫歐陽霖。還有安巖,因為可能隨時需要他調閱分析資料。
歐陽霖手搭方向盤上,不急不緩的隨著早高峰車流向前。看一眼後視鏡,說:“我的人把能查的都查了,四名受害者不存在任何聯絡。不知道你們想找什麼?”
雖然是質疑,但是他的語氣很平靜沉穩,並不給人冒犯和挑釁的感覺。
薄靳言卻淡淡的答:“我們找的,是不同的東西。”卻不往下說了,轉頭看向簡瑤:“告訴他是什麼。”
簡瑤自然而然順著他的話講吓去:“我們找的,是1號的幻想。”
歐陽霖和安巖都沒出聲。薄靳言唇畔卻再次浮現笑意。
噢……完美。
——
第一個訪談的,是女死者華莜的同事兼閨中密友,也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她跟華莜租住在同一棟公寓樓裡,所以是最瞭解她的人。
華莜的公寓還貼著警方封條,一行人走進屋內。被問及亡友的性格,女孩很快淚水漣漣:“小莜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溫柔、聰明、善解人意,沒人不喜歡她。可是誰也沒想到……”
簡瑤見狀上前,輕撫她的後背。女孩又說:“她半年前跟男朋友分手,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