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肥吧……最後勉強承認自己有點肥的事實,道格又可憐巴巴地喝著碗裡剩下的湯。
在女子進到聽雨軒之前,道格早已經處理乾淨,一滴不剩,它是隻無比敬業的狗!
“息兒去王叔叔家幫忙做什麼呢?”女子也坐在窗邊,對著蘭息閒聊,無論每天的事情多麼繁忙,她總局 是要抽出一些來和兒子聊天,已經是習慣,這孩子,有點早熟,聰明得緊。
“恩,王叔叔新養了一隻狗,可那隻狗不聽他的話,他過來問問我有什麼絕招,說我能訓服這麼大的道格應該有點經驗,我便隨他過去看看了。”蘭息隨口說道,其實,他看得出來,訓狗是假,王叔叔想和他套近乎是真,八成是喜歡上孃親了、
女子眼睛閃了一下,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息兒喜歡王叔叔嗎?”
“還行。”
女子眼睛又暗淡了點,表面上仍是雲淡風清,“息兒,會想要父親嗎?”
女子胸口微微一鬆,還沒完全放鬆,又聽蘭息問,“孃親呢?孃親需要為我找個父親嗎?”
女子一滯,隨即搖了搖頭,“孃親也不需要。”
可半晌,蘭息仍然在瞧著女子,女子終於轉過了頭,不敢直對自己兒子長久的目光,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雨點一聲輕,一聲重地落到芭蕉葉上,芭蕉也滴淚……
“哎……”蘭息輕聲一嘆……
落紗宮中,紗幔搖曳,如玉露輕墜。九盞琉璃宮燈將大廳照耀得亮如白晝。然而,卻靜謐得幾可聞針。
小小輕輕斂眉,疑惑地看著一臉沉重坐在她這喝茶了一個時辰的朵朵上邪,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兩人之間的那種安靜小小卻不甚排斥。尤其他眉眼間褪下了狠辣,只剩一抹滄桑和疲憊。說不在乎,可那人,終究是她父親。
朵朵上邪抬頭,正好對上了小小的視線,朵朵上邪眼底一抹光芒閃逝而過,再看只剩平靜無波。
“難得,除了縵兒,只有你可以一語不發,就這麼靜靜陪我坐上一個時辰。你是安靜,而縵兒則是,當我不存在。”言語間,朵朵上邪又飲了口茶,以茶為酒,澆熄心頭的那一抹痛楚,“記得初次見你,你還是那個愛調皮闖禍的小丫頭,現在卻是靜如白蓮的大姑娘了。六年了,時間真是不饒人,不過無論動還是靜,你身上都有一股讓人莫名安寧的氣息,很純淨。”
小小隻是靜靜聽著他說,不言語,也不知道該何言語。她還不知和他怎麼溝通。
朵朵上邪閉上眼幾許,線條剛冷的唇角輕輕吐出:“你有多恨我?”
小小眸底的清波輕蕩了漣漪,望了眼朵朵上邪,淡淡開口道:“不恨!”
朵朵上邪驀然睜開眼,睜開的瞬間眸底似乎閃過一抹不熟悉的光芒,有點雀躍,有點希冀,但總是淡淡的。
“但,也不喜歡!”
還是淡淡一句話,朵朵上邪心頭的升起的一股希望全被澆滅了。不由得逸出一抹苦笑,“我喜歡的兒女,沒有一個喜歡我的。那些表面上喜歡我的,不過是算計我而已,也不過是為了這皇位而已。上天真註定我朵朵上邪,妻宮子宮淒涼,晚景孤獨麼?”
“那你為何不想想是為什麼?”小小淡淡笑了,有點諷刺。哪個子女會不喜歡自己的父母,“你用一個父親的心去對待過你的子女了嗎?我無法原諒你那麼傷害哥哥。”
朵朵上邪也淡淡笑了,帶著自嘲。是啊,他用一個父親的心去對待過他的子女嗎?那她知不知道,他此刻便是想用父親的身份對待她。
小小和朵朵上邪陷入了莫名的沉默中,紗幔繚繞,心照不宣。兩人還在沉默中,一聲急衝衝的稟告打碎了這莫名的安靜。
“啟稟王上,西南郡有急報,邪民又開始作亂,一夜之間,邪民食了百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