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血本。
只是…值嗎?
“怎麼了?看你臉色不怎麼好?”
“沒事。”我快步往前帶路,心知出宮的事情宜快不宜慢,早些出宮早些安全。
可能是許久待在宮裡沒有多做走動,快到宮門口的時候我的腿腳都酸了,脹痛不已。
那衣服,像是我為皇上做的
綠兒早在宮門口接應,不知從哪兒找了輛藍呢馬車,看我們過來,笑著跳下迎接,“娘娘您可算是出來了。”
“快別多說了,走吧。”
任她攙扶著我,我們三人陸續上了馬車,我和趙宏宇在車內,她則跟車伕坐在外面。
“先把衣服換了吧。”綠兒說話間從外面扔進來一個包袱,我伸手接住遞給趙宏宇,“趕快換了吧。”
“這…”趙宏宇有些遲疑,大概是顧忌到我的存在,覺得不自在,我主動閉上眼,“這樣可以嗎?”
他沒說話,我卻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估計他應該是在換衣服了,一會兒後,車裡完全安靜了下來,
“我換好了。”
我這才睜開眼,也不知綠兒從哪兒找來一件冰藍的上好絲綢衣裳,繡著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頭上的羊脂玉髮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略帶幾分不自在,“合適嗎?”
我微笑,他裡面穿著一件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繫玉帶。
“合適,太合適了!”這件衣服我越看越熟悉,好像是我半年前替端木華巖做的!
而今物是人非,趙宏宇穿上去不僅多了幾分貴氣和靈氣,也顯得更加合身,彷彿是量身而作。
我心中一動,沒想到端木華巖和趙宏宇在身形上會是如此的相似,但從外形上看分明是端木華巖更加強壯。
然而兩人現在居然穿上了同一件衣服。
“是嗎?”趙宏宇笑的促狹,我點頭,似是被我這樣看著,他只會更加的不自在。
心中暗怪綠兒什麼衣服不好拿,偏偏拿了這件。
“娘娘,我們現在去哪兒?”
我詫異地抬頭,看著說話的那人,感覺娘娘兩個字從趙宏宇口中叫出來是那麼的彆扭。
“你叫我盈兒吧。”
盈兒,姑娘,夫人,叫什麼好
“草民不敢。”趙宏宇恭敬的拱手,看架勢一副身份有別的樣子,顯得卑微了些。
我在嘴角牽出一絲苦笑,“若是你執意叫我娘娘,不如現在就下車吧。出了宮,我就不再是娘娘,既然你介意,我也不會強留。”
“我…我沒有介意。”趙宏宇急了。
“那就別再叫我娘娘,叫我盈兒。”
“盈兒…盈兒姑娘。”趙宏宇似乎很不適應,說起來很是拗口。
“我還是姑娘嗎?”
我忍不住笑問,明白自己早已是個女人了,雖然才十七歲,卻也是無法改變我是桃妃的事實。
他這樣說反倒讓我更覺自己身上藏汙納垢。
嶽魯寧,如果是你,你也會介意的吧。
“對不起!我是不是太不會說話了?”趙宏宇看上去有些緊張,“盈兒夫人想去哪兒都行。”
“你就不能叫我盈兒嗎?”夫人夫人的,我聽著更加不舒服,跟他之間似乎隔著很長一段距離。
“是,盈兒。”在我冷冷的質問下,他頗為侷促的說道,俊臉憋得通紅,想是被我逼得無奈了。
我心中不禁冷笑,盈兒啊盈兒,你從他身上找不到嶽魯寧的影子,所以才要逼迫他改變嗎?
“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