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特意讓北郡主將人送入宮中赴宴,岳家的小姐紅衣。”趙皇后見正妃之事已經由不得自己多改變,便順勢想做個順水人情,再將嶽紅衣也納了側妃經獨孤承,眾人亦隨趙皇后的目光看向嶽紅衣。
嶽紅衣絲毫沒有怯意,自席位上站了起來,不卑不亢的走到中央,衝皇后行禮,然後衝太子行禮。
“紅衣多謝皇后娘娘美意恩澤賜赴宮宴,紅衣在此斗膽,有一事求陛下和皇后娘娘。”
“本宮正要宣佈一件你的美事,何事比這件事還要重要不成?”趙皇后笑言。
嶽紅衣沒有說話,便算是預設的堅持,那趙皇后當著眾人自然也大度,不與她計較,笑道:“好,那你且說來聽聽。”
“民女斗膽,想向這裡的一位皇子問一個問題。”
“哦?倒是有些意思,就準了你。”獨孤宏政病態的臉上露出一些興趣的笑意。
“多謝陛下。”嶽紅衣衝獨孤宏政行了一禮,然後慢慢抬頭來環顧四下。
夏鏡花以為嶽紅衣會問太子,但是她發現嶽紅衣的目光根本沒有朝太子那邊看過去,而是落向了獨孤錦衣,夏鏡花忽然覺得心頭一驚,莫不是她看上了獨孤錦衣?
但是,獨孤錦衣並不是嶽紅衣目光的終點,她的目光最後落到了在旁邊一直默默無聲,自顧斟飲的獨孤燕身上。嶽紅衣一步步穿過柱臺,走到獨孤燕的面前,衝獨孤燕款款行一禮,然後道:“敢問二殿下,可願娶我為妻。”
所有人在那一刻驚住,驚呆,四周安靜無聲,聞針可落。
夏鏡花看著嶽紅衣,所有人也都看著嶽紅衣,大家心中都明白趙皇后方才的態度是要讓她嫁與太子。成為太子的女人,將來皇帝的女人,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但是嶽紅衣卻主惜暗中博了趙皇后和太子的面子,看中了毫無名聲的閒皇子獨孤燕,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眾人不解,不明,但夏鏡花卻隱隱能猜出嶽紅衣的心思,這可真是個寧為雞頭,不為鳳尾的剛烈女子。明白自己已經先機盡失,便是嫁與太子也只是個側位,而今晚宴上趙皇后必然會要開口指婚,所性她也一拼,主動提出要嫁獨孤燕,要其他人再不能開口為他指婚。就算獨孤燕拒絕,她也能借口自己傾心獨孤燕而婉拒,而對於皇氏來講,一個已經喜歡自己弟弟的女人,太子也不會要,趙皇后也不會自甘打臉地去再指婚,一箭雙鵰。
獨孤燕也驚呆了,緩緩自席後站起身,看著面前一身紅衣的大膽女子,半晌後忽然笑了,如一個風流不羈的文士,笑道:“能得妻如小姐,是我的榮幸。”
嶽紅衣鮮少地微笑了,衝獨孤燕伸出手去,獨孤燕伸手淺握住,然後繞過席案帶著嶽紅衣衝帝后行禮謝恩。
獨孤宏政對於二皇子的事情一向過問不多,他有意娶妻,便樂見其成,道:“即是二皇子要娶妻了,那便好事成雙,讓禮部擬旨下去詔告天下,二皇子獨孤燕覲封為燕王,於婚宴當日行覲封大禮。”
獨孤燕帶著嶽紅衣上前再次行禮謝恩,趙皇后的臉卻在那一刻有種種尷尬和僵硬,卻又恢復了一派端裝慈祥之態微笑應對一切,說些恭賀之話。
今夜的意外,變故,對趙皇后來講,如一根刺入喉部的刺,便儘管這傷深入咽喉,讓她連呼吸都痛,但她也只能忍著。
“即是二殿下也有了新妃,那錦王殿下何不再喜上加一喜?今日這裡齊聚各府名門閨秀,聖上不妨為四殿下再指一位王妃。”有一位看起來是皇親家眷的貴婦開口。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的都投向了獨孤錦衣,而那些在錯失了太子後的名門閨秀,目光裡則都開始顯露出了綠林匪徒見到金子一般的光。
太子已娶,二皇子已娶,如今餘下的皇子便是獨孤錦衣與尚未成年的獨孤璋,獨孤璋不在考慮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