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皚瞟了他一眼說道:“你不好奇?”接著將一杯酒灌人喉中,灼熱的感覺讓他頓覺舒暢。
“我太瞭解你了,好奇對你沒用,除非你想說。”他將擦拭好的高腳杯,倒掛在吧檯上方。
“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喬皚將嘴角勉強牽動一下,讓人看不出他是否在笑。
“不過我還是勸你,伏特加雖不是最烈的酒,但也不是這種喝法。”他看了一眼喬皚手中的空酒杯。
“謝謝你的好意,能不能再給一杯,我保證不再是這種喝法。”他流露出祈求的眼神。
思遠無奈的將他那空酒杯填滿。
“我失戀了。”喬皚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跟誰?”思遠像看怪物似的看他。
“你說我有幾個女朋友,還會跟誰。”他有些茫然的在他面前揮了揮手。
“寶兒!”思遠不敢相信的說出這個名字。
喬皚無奈的點點頭。“她誤以為我和別的女人有一手。”喬皚感嘆的又牛飲了一口。
“被她抓到什麼把柄了?”思遠一臉幸災樂禍。
“她看見別的女人吻了我。”
“什麼別的女人,又是誰吻了你?”思遠認為他在說外星話,為什麼他都聽不懂。
“那女人叫小泉松子,是我公司在日本關係企業的執行秘書,是她強吻了我。”至今他仍為此事懊惱不已。
“哈!想不到老兄你也有吃鰲的一天。”
“更糟的是,我還打了寶兒一巴掌。”
思遠聽了,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他舉起手摸摸喬皚的額頭,“老兄,你沒發燒吧!”
“去你的。”喬皚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揮掉他的手。
“我看你完了,依寶兒的個性,不可能那麼容易原諒你羅!”思遠就事論事發表他的意見。
“所以我才煩哪!要不然我來你這幹嘛?還不是為了借酒澆愁。”只見喬皚手中那杯酒又將見底。
“只怕會愁更愁吧!”思遠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杯子,對於他自暴自棄的表現,極為不屑,但又不忍見好友為了寶兒變得那麼消沉,輕拍他的肩,給他鼓勵。
“別再這樣了,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你,我相信你,總有一天一定能化解寶兒心中對你的不滿輿恨意,只是這場戰爭可能有得打了,你一定得有耐心。”
“謝謝你,我會的。”喬皚感激的緊握住思遠的手。
喬皚站起身,看著外面的夜色,星光燦爛,如此寂靜,路上的行人稀稀疏疏少得可憐,和PUB內喧嚷嘈雜的笑鬧聲成了強烈的對比。
心想寶兒不知回家沒?借了電話撥到倪家,從倪震著急的口氣中,得知寶兒至今仍下落不明。
他慌忙的拿起車鑰匙,丟下一句話:“下次再算。”隨手拎了一瓶XO,即大步跨向門外,用力關上這喧譁的一切。
喬皚凝望那潺潺而下的瀑布,與月光相輝映,散露出點點金光,想不到在夜看起來更加迷人。滿天的星光點點,更顯出在這浩瀚的宇宙中,自己原是那麼渺小又微不足道。
明天他將遠赴法國,而今他的寶兒呢?遍尋不著,他幾近絕望,一口烈酒下肚,只覺得胃部辛辣難忍,嘴角因麻痺而顫抖,不知他的心、他的情,能否如同這般死去。
但願就此醉死,忘了明天的班機,忘了未來的責任,忘了……一切都忘了,但能忘了她嗎?
他笑了,因為他知道——他不能。
恍惚中聽見一陣啜泣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有些微醉的想:“八成撞鬼了,哈!今天可還真忙呢!”又倒了一大口酒人喉,步履蹣跚的循聲走去。
霎時,他愣住了,為什麼在他眼中連鬼都成了寶兒的化身?莫非是酒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