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半教訓、半玩笑的打壓下沒有發作,雖然看此子的表情,他儼然還是有些不服氣,對於趙弘潤用一些旁門左道的題目為難他而感到憤懣。
不過讓趙弘潤感到無語的是,那賀崧雖然對他並不服氣,可是對於針對某些話題鼓起勇氣表達自己看法的玉瓏公主,這廝卻相當的禮待,哪怕玉瓏公主有些話說得有偏差,也沒見這廝跳出來挑刺。
唔,準確地說,不光只是賀崧,應該說在場的雅風詩會成員普遍對玉瓏公主相當寬容,哪怕是從玉瓏公主的觀點中聽出了什麼,也只會很隱晦地提醒她,和顏悅色地糾正,尤其是那個賀崧,簡直與對待趙弘潤時判若兩人。
這種差別對待讓趙弘潤猛翻白眼,不過看在玉瓏公主似乎很開心的樣子,他也懶得跟這幫人計較。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嘛,顯然這幫人是屬磁鐵的。
因為雅風詩會要持續到巳時前後,因此,在黃昏時分時,趙弘潤便起身告辭,準備送玉瓏公主回玉瓊閣。
對於,似何昕賢、楊裎、賀崧那些士子們似乎都有些遺憾,不過他們也都能理解,畢竟大魏公主所受到的管制要比皇子們嚴格地多,似這般偷偷跑來參加他們雅風詩會,已經算是比較出格的事了,倒也不能再強求什麼。
不過看著這幫人隱晦地邀請玉瓏公主下月再來參加詩會,趙弘潤不禁有些無語,心說這簡直就是**裸的差別待遇。
宗衛沈彧等人打著酒嗝從偏殿裡出來,很顯然,在趙弘潤與玉瓏公主在前殿參加詩會的時候,這幫人鐵定是在與六皇子弘昭的宗衛們在偏殿飲酒,一個個喝地紅光滿面,精神抖擻,也不曉得究竟喝到了多少。
在送玉瓏公主回玉瓊閣的途中,趙弘潤見她似乎很開心的樣子,遂好奇地問道:“感覺如何,皇兄的雅風詩會?”
“皆是我大魏的年輕俊才呢!”玉瓏公主由衷地稱讚著,或許她在她的姐妹中算是文采出色的,但是比起那些出身書香門第計程車子們來說,她顯然還是要遜色一些的。
而這次的詩會,顯然是讓玉瓏公主明白了她與那些年紀相仿的男兒們的差距。
“要是我也能辦一個類似的詩會就好了……”玉瓏公主遺憾地說道。
她不由地感到遺憾,畢竟公主們受到的管束要比皇子們嚴格地多,哪能像六皇子趙弘昭似的,邀請京中那些出身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別說宮內的規矩不允許,那些有才學的女子的家門也不會允許。
不過趙弘潤顯然不會潑她冷水,他故意用誇張的語氣說道:“皇姐的野心很大嘛,怎麼,準備將京中有才識的女子都邀請到玉瓊閣去?……皇姐若是真的辦成了,可別忘記叫上我喲,我也想見識見識我京中那些名門千金呢。”
雖然明知此事不可能,可是聽趙弘潤這種誇張的語氣,玉瓏公主的心情倒是好了許多,撇撇嘴故意說道:“瞧你這色樣!……好啦,到時候第一個就叫你。”
“那咱可約好了。”
“嘻嘻。”
說說笑笑之間,趙弘潤便將玉瓏公主送回了玉瓊閣。
他並沒有在玉瓊閣呆多久,便準備去凝香宮,因為這些日子他宮裡宮外跑得勤快,去凝香宮的時日明顯少了許多,因此他母妃沈淑妃勒令他這幾日必須到凝香宮去用飯,他弟弟弘宣亦受這無妄之災。
然而當趙弘潤從玉瓊閣出來的時候,他倍感意外地碰到一個人,那便是他父皇身邊的大太監,童憲。
遠遠地瞧見童憲帶著兩名小太監就站在趙弘潤的必經之路上,趙弘潤不覺有些意外,因為按理來說,童憲應該是寸步不離他父皇魏天子的。
“童公公?”
趙弘潤主動向童憲行了行禮,畢竟對方是大魏天子身邊的大太監,趙弘潤也不想輕易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