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又將那封書信拾了起來,一雙虎目凝重地望著信中的內容。
難道,果真是肅王殿下的主意?說起來,那位殿下去年在攻伐楚國時,也並非是心慈手軟之輩呢……不太妙啊,留司馬屠子在那位殿下身旁,蠱惑教唆……
朱亥暗自想道。
“大將軍?”見朱亥久久不語,大將封夙問道:“信中所言之事,要給予回應麼?”
只見朱亥長長吐了口氣,惆悵地說道:“若是司馬屠子也就算了,既然是肅王親筆所書的呈請,某豈好回絕……也罷!倘若鞏、雒兩地三川部落果真做出與我大魏為敵的舉動,我成皋關,當起兵伐之!”
說罷,朱亥當即寫了一封回信,交給封夙,凝重地叮囑道:“封夙,你帶領百騎,務必親自將這份書信交給肅王殿下。在此之後,你就暫時留在殿下身邊聽用。……記住,千萬不可使司馬屠子蠱惑、教唆肅王殿下。否則,若肅王殿下被司馬屠子所矇蔽,則三川之民,皆死無葬身之地!明白麼?”
“末將遵命!”封夙接過書信,抱拳應道。
大約半個時辰後,封夙率領百餘名成皋關的騎兵,朝著雒地方向而去,畢竟據趙弘潤在信中透露,目前碭山軍便駐紮在雒地西南的常川。
可在一日後,當封夙一行人來到雒地附近時,他皺眉發現,本來他沿途會遇到不少當地部落所放牧的羊群,可這次,那些羊群似乎被遷到了別處,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連綿十餘里的氈帳。
甚至於,期間他們還碰到了一支當地部落的騎兵。
人數不多,僅三四十人而已,極有可能是打探敵對勢力訊息的哨騎。
按理來說,居住在雒地的三川之民,不管是羱族人還是羝族人,都不會對成皋關的騎兵表露敵意。
但是這支哨騎,卻做出了敵意的舉動:他們吹響了用來預警、且召喚友軍的角笛。
該死!真被誘反了?
封夙心中暗罵一聲,不敢直接前往常川,而是拐入了附近的群丘中,好不容易才將那些哨騎甩掉。
因為沿途有著這類阻礙,因此,直到八月七日,封夙這才率領百餘成皋關騎兵,抵達常川。
待等到了常川一瞧,封夙險些被自己所見嚇了一跳,因為他發現,在碭山軍建造在一片矮丘上的軍營下方,在那片矮丘下,竟聚集著五六千疑似羯族騎兵的隊伍。
這些騎兵,也不曉得是出於誘敵,還是純粹看不起矮丘上的碭山軍,竟罕見地下了馬,躺在地上嗮太陽睡午覺。
而面對著這等可以偷襲的良機,碭山軍卻禁閉營門,絲毫看不出有出戰的意思。
很難想象,碭山軍竟然會有懼戰不出時候。
看來真被大將軍料中了,肅王殿下與司馬安大將軍,這是在誘反那些立場不堅定的三川部落,好使一網打盡!
皺了皺眉,封夙帶著百餘騎徑直上山,在自報了身份後,被碭山軍將領白方鳴領到了帥帳,見到了碭山軍大將軍司馬安,並將朱亥大將軍的書信,交給了聞訊而來的肅王趙弘潤。
而就在這個時候,司馬安的一句話,讓封夙心中微驚,不知該如何回覆。
“哼!……送封信,竟然使封將軍花了將近三日工夫,看來,沿途所遇到的阻礙不小啊。”(未完待續。)
第389章:開打!開打!鴉嶺峽之戰!
不得不承認,司馬安是一位各方面都非常敏銳的大將軍。
這不,單單從封夙作為成皋關的大將卻花費將近三日工夫送一封書信這件事,便察覺到了鞏、雒兩地眾三川部落所出現的變化,臉上露出幾分彷彿得逞般的冷笑。
他轉頭對趙弘潤說道:“肅王殿下,鞏、雒兩地的陰戎,果真背叛了我大魏!”
趙弘潤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