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可以,竟然用區區十五萬兩白銀就將一片日後豈止價值千千萬的博浪沙賣給了他趙弘潤;至於趙成琇笑的,多半是他總算是從趙弘潤這邊佔到了便宜,挽回了顏面。
至於究竟誰更佔便宜,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不過相信那些高瞻遠矚的人,必定會對原陽王世子趙成琇這個愚蠢的主意大搖其頭。
“口說無憑,立下字據吧。”趙弘潤板著臉對趙成琇說道:“立下書面約定,本王可不希望博浪沙的工程建造了一半時,出現什麼岔子。”
“能出什麼岔子?”趙成琇不滿地掃了一眼趙弘潤,畢竟在這件事上,他還是能聽得出,趙弘潤說得就是他。
於是乎,趙成琇當即吩咐人取來筆墨紙張,由他主筆,按照趙弘潤口述的,一條一條清楚列在紙上。
因為封國的土地不允許私下買賣,因此,趙弘潤並沒有在這份字據上留下什麼把柄,他將用買這個字改成了租,大意就是用十五萬兩租用博浪沙,至於年限嘛,趙弘潤說出了一個喪心病狂的年限,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年!
人是根本活不到這個年限的,而大魏,多半也難以維持那麼久,說白了,這等年限的租用,其實跟賣已經沒有什麼區別。
若有唯一的區別,也僅僅在於這份字據讓人抓不到趙弘潤的把柄,畢竟大魏刑律嚴禁封地私下售賣,但是在租用方面,卻還未出臺相應的法律,因此可以說,趙弘潤是在鑽大魏刑律的空子。
寫好字據後,趙弘潤與趙成琇分別在字數上寫下了各自的名字,並且蓋上了手印。
為了使這份契約變得更具說服力,趙弘潤還假意與趙成琇提起了這份契約的可信度。
趙成琇不疑有他,親自去找到了他父王原陽王的印章,在契約上蓋了印。
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天大收穫啊!
吹了吹契約上的墨跡,趙弘潤將其遞給宗衛沈彧,叫他妥善保管,必定日後若是原陽王這一系反悔,這可是最有力的還擊。
當然了,此舉也多半會使趙弘潤與原陽王一系成為敵人,若是趙弘潤日後不設法給予原陽王一系一些好處的話。
但不管怎麼樣,這些都是值得的。
“世子放心,明日本王就令人將那十五萬兩白銀運到原陽來!”
趙弘潤信誓旦旦地向趙成琇保證道。
不可否認,他現在手中就只有還存在戶部的五萬兩白銀左右,但相信以他冶造局在蠟燭分利中所佔的利潤,戶部借給他十五萬兩白銀,根本不成問題。
而聽聞此言,趙成琇頓時眉開眼笑,一時間彷彿與趙弘潤化解了曾經所有的矛盾。
不過,趙弘潤可沒有心情與趙成琇拉攏什麼感情,因為他此刻心虛地很,迫切想要離開。
至少,先將這份地契妥善保管起來。
畢竟萬一原陽王趙文楷出來了,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說來也有些好笑,明明之前還希望原陽王趙文楷能儘快露面的趙弘潤,眼下卻反而擔心這位王爺出現在不該出現的時候。
但是結果還算好的,直到趙弘潤帶著宗衛沈彧等人乘坐馬車離開了原陽,還是沒有瞧見任何異狀。
次日,趙弘潤果然沒有失信於人,從戶部取出了他僅存的五萬兩白銀左右,又向其借了十萬兩,湊足十五萬兩白銀,託兵衛將這筆錢運到了原陽。
當日,原陽王王府便傳出了一個仍然錯愕且好笑的訊息:原陽王世子趙成琇的臉,腫了。
而在此之後,趙弘潤又突兀受到了宗府的召喚,他那位嚴肅固執而又古板的二伯趙元儼,請他到宗府一行。
至於原因,拽著手中那份博浪沙的地契,趙弘潤多少能猜得到。(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