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彧想了想,疑惑問道:“隱賊?”
趙弘潤聞言一愣,驚愕問道:“隱賊?那是什麼?”
沈彧聳了聳肩,說道:“顧名思義,就是藏匿行蹤的賊人啊。……據說只要支付得起報酬,這些隱賊可以為你辦任何事。”說到這裡,他好似醒悟了什麼,神色嚴肅地問道:“公子懷疑這些人是受僱的隱賊?”
“我只是有這種感覺……”趙弘潤皺著眉頭長吐了口氣,隨即皺眉問道:“沈彧,將你所知的關於隱賊的事都講出來。”
“是。”沈彧點點頭,隨即講述道:“卑職是尚在宗府時,有一日聽人提及的……據說,數百年前我大魏攻滅梁、鄭等國後,有一部分梁、鄭國人,對我大魏懷恨在心,聚眾屢次引起叛亂,於是先王便派兵圍剿,那些人不敵我大魏的精銳軍士,逃匿到?陽、市丘、陽夏等地的深山,積蓄力量繼續對抗我大魏……那時的隱賊,據說專門行刺王公貴族,以及歷代先王任命的地方官員,曾幾度引起歷代先王的震怒,多次派人去圍剿,只可惜那些賊人一旦發覺朝廷派來圍剿的軍隊,便藏匿到深山,銷聲匿跡,致使派去圍剿的軍隊每每無功而返。”
頓了頓,沈彧接著講述道:“不過漸漸地,到了近百年,那些隱賊對我大魏就不再有什麼敵意了,可能是那些梁、鄭古國的後人差不多都死絕了的關係吧。……一般來說,他們與朝廷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按理來說,不可能會聚眾行刺似公子這般地位的人。”
“為何?”趙弘潤疑惑問道。
“因為他們除了受僱於人外,也有各自的營生啊。……比如在?陽、陽夏等地,像這種開設在荒郊野外的客棧,十有**就是那些隱賊們開設的,若是惹怒了朝廷,使朝廷派去圍剿的軍隊,這些人亦會損失慘重的。”
“嚯?還有產業麼?”趙弘潤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皺眉問道:“而朝廷,居然對這些人視若無睹?”
聽聞此言,沈彧搖頭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朝廷覺得要剿滅這些人很難吧。……不過我聽說,汾陘塞與?陽的隱賊關係不錯,據說徐殷大將軍以往也曾僱傭?陽的隱賊,定期地給他們一些錢,讓他們去監視楚國的情況。您也知道,當時我大魏與楚暘城君熊拓的關係,仍是非常緊張的。”
我說熊拓他花了十年工夫都沒能攻克汾陘塞,居然……
趙弘潤倍感不可思議。
想了想,他指了指那些屍體,問道:“那這些人,是哪裡的隱賊,你辨別地出來麼?”
“這個……”沈彧苦笑道:“雖然我聽說隱賊彼此都有些用於識別對方身份的法子,但……恐怕只有隱賊才會清楚此事。”
趙弘潤點了點頭,隨即抬手又指向那名假扮店主的男子的屍體,問道:“隱賊中,會有人藏著毒藥,以便事蹟敗露之際服毒自盡麼?”
“這個倒是從未聽說……”沈彧想了想,指著那名引刀自刎的賊子的屍體說道:“一般來說,應該會像這人似的,用刀刃自盡,以免被人抓到,遭受折磨。”
如此看來,這果真是兩撥人……
趙弘潤目光掃了一眼那些屍體,心中暗暗想道:種種跡象表明,那名假扮店主的男子,應該就是僱傭這些隱賊的主謀……唔,應該是主謀的手下之類的,而其餘那些,不過是一些受僱來暗殺我的隱賊而已。換而言之,若是我能拿下那“店主”的話,應該就能逼問出一些隱秘的事……
可惜!可惜!
站起來身,趙弘潤再次走到那具假扮成店主的男子屍體旁,目光仔細打量著後者。
他實在有些想不通,想不通他到底與這男子背後的勢力有什麼仇、什麼怨,為何這幫人要僱傭隱賊前來行刺他呢?
趙弘潤仔細回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他曾做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