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在觀閱道經時,一名叫做馮盧的老太監貿然打攪了皇后的修身養性。
“皇后,有一名自稱是來自襄王府的人,求見皇后。”
“……”
聽聞此言,正在靜坐養性的王皇后無動於衷,連眼瞼都不曾睜開。
見此,老太監馮盧又說道:“那人說,是為了太子殿下而來……”
聽了這話,王皇后這才緩緩睜開雙目。
在思忖了片刻後,她平靜地說道:“讓此人進來。”
“是!”馮盧躬身而退。
片刻之後,馮盧便領著常樂來到了這個偏廳。
“小人常樂,叩見皇后。”
待見到王皇后,常樂當即叩地行禮。
不得不說,作為原東宮太子趙弘禮的母親,魏國的堂堂皇后,王氏可謂是一位非常美貌端莊的女子,哪怕如今年近五旬,仍如半老徐娘般,充滿韻味。
當然了,對於常樂而言,哪怕面前這位女子再美貌有魅力,他也不敢抬頭,畢竟眼前這位,那可是鳳儀天下的皇后。
“你見本宮有何事?”
王皇后平靜地問道,她甚至沒有轉身,仍跪坐在那蒲團上,瞅著牆上一副道字樣的字畫。
常樂嚥了嚥唾沫,恭恭敬敬地說道:“回稟皇后,我家殿下恰巧得到一份雍王的罪證,得知北一軍營變之事,乃是雍王在背後挑唆……”
“……”王皇后轉過頭來瞥了一眼常樂,淡淡說道:“我兒弘禮,他已不是東宮太子了……襄王真的挑的好時機呀。”
聽聞此言,老太監馮盧亦哂笑了一聲,斜睨了一眼常樂,眼神中帶著幾分嘲諷意味。
誰都不是傻子,襄王打的什麼時候,難道王皇后與這個叫做馮盧的老太監會不知?
這份雍王的罪證,早不送來,偏偏要等原東宮太子趙弘禮失勢以後送來,襄王這個意思,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
“你回去吧。”王皇后淡淡說道:“回去告訴襄王,本宮的兒子輸了,雍王贏了,叫他莫要再多生事端了。”
誒?
常樂聞言大感意外,他萬萬沒想到王皇后竟然會是這樣冷淡的態度。
要知道,失勢的原東宮太子趙弘禮,那可是她的兒子啊!
一想到就這麼回去無法向襄王弘交代,常樂連忙從懷中取出雍王弘譽親筆所寫的那份書信,低著頭雙手呈上,口中急切說道:“皇后,此乃雍王親筆寫給北一軍崔協的書信,信中言明是雍王命崔協挑唆營變,嫁禍太子殿下……”
“雍王親筆所書?”王皇后剛剛閉上的雙目勐地睜開,皺眉說道:“馮盧,取來叫本宮看。”
“是,皇后。”
老太監馮盧點點頭,從常樂手中拿過書信,遞給王皇后。
王皇后拆開書信看了幾眼,兩道秀眉不禁皺起,半響,她淡淡說道:“此事本宮知情了,你且回去吧。馮盧,你送他出去。”
“老奴遵命。”一名叫做馮盧的老太監點了點頭。
待這二人離開之後,起初還神色淡然的王皇后,仔細看著那份雍王弘譽親筆所寫的書信,幽幽嘆了口氣:“急功近利、為利犯險,果然施氏教不了好……”
微微搖了搖頭,王皇后略一猶豫,竟將這份書信舉到旁邊的燭臺上,用燭火點燃了書信。
這份被襄王弘譽寄託厚望的雍王的罪證,就這樣被燭火點燃,燒了個乾乾淨淨。
而與此同時,那名老太監馮盧,則將那名襄王府上的家僕帶到了一個花園。
“這位公公,您帶錯路了吧?”襄王的家僕疑惑地看著前方。
“怎麼可能?這就是你要去的路啊。”老太監馮盧微笑著,袖內滑落一柄匕首,一下就捅入了這名家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