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注意。
起初,暴鳶懷疑魏公子潤是企圖偷襲高都,可仔細一想,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畢竟彼此都清楚,高都是天門關的後防糧倉,勢必防守森嚴,那位魏公子潤的這兩萬奇襲部隊,沒有任何攻城器械,怎麼可能打地下高都呢?
或許有人會說,魏丘的魏軍有近乎兩萬人,在進攻高都前打造一些戰爭兵器算什麼,可問題是,魏軍何來按部就班進攻高都的空暇?
真當暴鳶、馮、靳幾個是死人啊?
換而言之,魏軍進攻高都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偷襲在暴鳶、靳、馮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偷襲高都。
但是這件事並不現實,因此,暴鳶想到了另外一個猜測,那就是魏公子潤企圖向東邊的太行山逃竄。
這可要命了,要知道太行山綿連數千裡,縱深數十里甚至上百里,倘若有一支軍隊遁入山中,那是根本抓不到的。
而尷尬的是,為了圍困魏公子潤,上黨守馮連長子城都丟了。倘若最終無法抓住魏公子潤,那麼,就算全殲這裡近兩萬魏軍,都無法彌補韓軍在整個上黨戰略上的失利。
“真該死!”
暴鳶恨聲罵道,由於原本他擔心魏公子潤仍對高狼抱持著偷襲的心思,因此將步兵都部署在魏丘的西側與西南,至於魏丘其餘幾個方向,則派騎兵斥候監視魏軍的動向。
沒想到,對方居然想逃。
“看來,河對岸的幹賁軍,應該是棄子了,棄車保帥……明知的選擇。”馮一臉苦澀地說道。
聽聞此言,暴鳶沉默不語,在半響後沉聲說道:“可能還趕得及……”
“什麼?”靳與馮疑惑地問道。
只見暴鳶凝視了一眼二人,沉聲說道:“派騎兵去堵截。……據斥候傳回來的訊息說,魏公子潤可能是顧慮到被我軍看破意圖,仍舊採取他當初在泫氏城一帶穿過我軍騎兵封鎖的那個辦法,用千人巡邏隊作為幌子,向東邊的太行山逃離……倘若他打算儘可能地將更多的魏軍撤到太行山,那麼,我等就還有機會。”
聽聞此言,馮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麼保證那位魏公子潤會在最後撤離呢?……或許他此刻早已撤到了太行山。”
“我無法保證,不過,你還有更好的主意麼?”暴鳶反問了一句,堵得馮說不出話來。
見此,暴鳶又說道:“即刻派出騎兵前往堵截,或能將魏公子潤截下。……倘若他此刻已遁入太行山,那麼就叫騎兵放棄戰馬,入山沿著蹤跡搜尋。”
靳、馮對視一眼,靳點點頭說道:“為今之計,也只有這樣了。……河對岸的幹賁軍怎麼辦?”
暴鳶看了靳一眼,沒有說話。
想想也是,在識破魏公子潤有可能正企圖逃向太行山的情況下,暴鳶哪有心思去理睬魏丘西南山腳下那支由魏將幹賁率領的軍隊。
在暴鳶看來,這分明就是一支已被魏公子潤當做棄子捨棄掉的軍隊。
於是乎當日,暴鳶遣盡軍營地的騎兵,命這些從魏丘的北面迂迴繞過,前往魏丘的東側堵截,畢竟魏丘南側這條路,幾乎已經被魏將幹賁堵死,在魏軍的封鎖下,韓國騎兵想要儘快跨越,並不是那麼容易。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暴鳶根本不想去理睬這支斷後的魏軍,反正這支魏軍也逃不出他韓軍的包圍,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
然而,就當暴鳶軍、馮軍麾下騎兵火急火燎地趕往魏丘的東側時,被暴鳶認為或已逃向太行山的那位魏公子潤,其實就好端端地呆在魏丘山頂上,烤著篝火,吃著烤肉。
甚至於,這位魏公子潤,根本就沒有逃離的意思。
“報!”
隨著一聲急唿,兩名青鴉眾身形迅速地來到趙弘潤面前,叩地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