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那我……那我走了……”
“嗯。”趙元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叮囑道:“弘潤,莫要小看蕭鸞,此人有上將之才,若非當初蕭氏一事,他必定能成為我大魏的上將,不遜魏忌、韶虎。”
“……”趙弘潤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即邁步走向牢門。
待等到趙弘潤即將邁步走出牢門前,他忽然聽到身背後傳來了趙元滿帶歉意的聲音:“抱歉,弘潤,終究還是把你牽扯進來了……”
“……”趙弘潤死死捏著一根鐵欄杆,深深吸了口氣,邁步離開了監牢。
待等趙弘譽離開之後,兩名宗衛羽林郎走了進來。
待等他們來到牢門前,其中一名羽林郎從懷中取出的鑰匙,看樣子是準備將牢門鎖上。
而就在這時,這兩名宗衛羽林郎突然同時將手中帶有刀鞘的刀,朝著對方劈了過去。
“啪”一聲脆響,兩個刀鞘重重擊在一起。
此時,那兩名宗衛羽林郎的眼中,皆閃過幾絲驚愕:“你……”
在不約而同地說了一個字後,他們彷彿忽然達成了默契,在開啟牢門後,單膝叩地。
其中一名宗衛羽林郎說道:“怡王爺,您還認得小人麼?當年家母重病,家貧無錢醫治,全賴王爺仗義解囊。”
“哦。”趙元微微一笑。
其實他根本不認得這名宗衛,因為類似的義舉,趙元不知做過千千萬萬,早就不記得了。
另外一面宗衛看了一眼同伴,隨即低聲說道:“怡王爺,宗正大人已決定判處王爺,此地不可久留,請速速隨我離開。”
前一名宗衛也說道:“我已召集了一些可以信任的宗衛,拼死亦會將王爺送離大梁。”
看著這兩名滿臉擔憂的宗衛,趙元搖了搖頭,忽然笑著問道:“有酒麼?”
那兩名宗衛面面相覷,其中一人當即離開,拿了一壺酒,還有一隻酒杯。
不顧這兩名宗衛的勸說,趙元倒了一杯酒,隨即取下玉冠上的髮簪,取下上面一枚珍珠似的東西丟入酒杯中。
隨即,他將髮簪重新插回玉冠。
而只是這點工夫,那枚“珍珠”便已在酒水中融化了。
我又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但是……
在深深看了一眼案几上的畫像後,趙元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隨即,他正了正衣冠,正襟危坐。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頭無力地垂了下來。
從始至終,那兩名宗衛單膝叩地跪在那扇敞開的牢門前,一動不動,彷彿是為眼前這位怡王爺送行。
而與此同時,在距離大梁大概三十里的官道上,有一輛馬車正飛快地行駛著。
在旁,十幾騎護衛守護著這輛馬車。
忽然,馬車內傳來了夾雜著咳嗽的吩咐:“沈,停車。”
“是!”駕駛馬車的馬伕當即勒住了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他笑著問道:“您是覺得乏了麼?禹王爺?”
在他的詢問聲後,一名穿著白衣的中年男子拄著柺杖下了馬車,用手帕捂著嘴咳嗽了幾聲,隨即抬頭眺望著大梁方向。
“突然感覺……一陣心痛。”
第1145章:出征前夕【二合一】
當趙弘潤邁步走入甘露殿,來到魏天子養病的臥房時,魏天子正靠躺在臥榻上,與臥榻前幾位朝中大臣商議著什麼。
趙弘潤瞧了幾眼,認出那幾位朝臣皆是熟面孔,比如戶部尚書李粱、現任兵部尚書徐貫等等此時出現在甘露殿內的,皆是兵部、戶部這兩個官署的重臣。
依此不難推測,魏天子大概是在做抵敵的準備。
見這些位朝中大臣一個個擠在魏天子的臥榻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