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可用的弩炮麼?!”
在嘈雜聲中,張岱扯著嗓子喊道。
但很可惜,南城牆上的弩炮車,早就在昨日楚軍攻上城牆時就被摧毀了因為它對楚軍井闌車的威脅實在太大,以至於好不容易攻上城牆上的楚軍士卒,就專門挑這種戰爭兵器破壞。
在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後,魏將張岱心中很是氣悶。
弩矢耗盡、弩炮車又被摧毀,該如何抵擋城外楚軍的井闌車?
說實話,就連他自己也毫無應對之策。
“楚軍又攻上來了!”
一名協戰民兵大聲喊道。
他孃的!
張岱暗罵一聲,站起身來,扭身揮刀,正好劈中一名試圖從長梯攀爬上來楚軍士卒,但也不湊巧地被一枚箭矢射中了手臂。
但此刻的他,卻顧不得拔劍,而在旁的魏卒與攜手的民兵、遊俠們,亦沒有空暇幫助張岱拔出箭矢,因為這片城牆上的所有人,都死死擋在城牆上,阻止一波又一波試圖攀爬上來的敵軍。
“張將軍,火油送到了。”
身後,傳來一聲呼喚。
張岱轉身一瞧,就看到幾名民夫正從城牆內側的石階登上來,用傳遞方式,貓著腰將一個個瓦罐抱上來。
我幾時也成為將軍了?
張岱自嘲地搖了搖頭。
事實是,自從原本負責防守這片城牆的禁衛軍兩千人將嚴安戰死之後,張岱就以千人將的身份接管了這片城牆的防守,指揮此地的魏卒、民兵、遊俠按照他魏國戰爭期間的附加軍規,他此時已自動獲得兩千人將的職位。
但說實話,他一點都不為此感到高興,因為戰死的原兩千人將嚴安,一直以來都對他非常照顧。
“倒油!”
張岱大吼一聲,率先舉起一個瓦罐,朝著一名正企圖沿著攻城長梯爬上來的糧募兵劈頭蓋臉地砸了下去,只聽一聲慘叫,油罐砸碎在那名糧募兵的腦袋上,火油四濺,且順著長梯往下流淌。
見此,當即便有一名魏卒丟下火把,只見眨眼工夫,那名糧募兵以及這架攻城長梯,便迅速燃燒起來,冒出許多黑煙。
倘若是正宗的火油,不至於會有這麼大的黑煙,而事實上,這也並非是真正的火油,而是城內世族、百姓無償捐獻的食油以及燈油城中兵械庫內的城防用油罐,早在昨日上午就已經用盡了。
攻城長梯熊熊燃燒,冒出一團團的黑煙,然而,架不住楚軍的攻城長梯實在太多,縱使摧毀了一部分,也無法徹底阻止楚軍沿著長梯攀上城牆。
“嘭”
一名因連日作戰而精神恍惚的禁衛軍士卒,竟被一名楚軍士卒推倒在地。
頃刻間,就有三四名楚軍士卒衝上了城牆。
“殺死他們!”
張岱率先衝了上去,一劍劈死一名楚軍,而其餘城牆上的魏卒、遊俠,亦及時支援過來,將攻城城牆的幾名楚軍士卒盡皆殺死。
但就是這片刻的耽擱,便又有十幾名楚軍士卒攻上了城牆,這些人不求殺敵,只是用手中的兵器迫使魏卒退後,好讓身後的楚軍同澤源源不斷地湧上城牆。
不得不說,城牆上的禁衛軍士卒實在太疲倦了,儘管竭盡全力揮舞兵器,但卻仍然比不上平日裡的水軍,就連張岱這位千人將,在殺死一名尋常楚軍士卒的時候,亦費了很大的力他簡直難以相信。
一方是精力充沛的楚軍,一方是連日作戰異常疲倦的魏卒,不難猜測兩者間的白刃戰會是怎樣一副景象更何況率先攻上城牆的那些楚軍士卒,起初並未採取攻勢,反而是採取了守勢,試圖在城牆上建立一個‘點’,方便後續的楚軍源源不斷地湧上來。
但片刻之後,待等城牆上的楚軍人數約有數十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