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時意識到他身體已繃到了極限,拿出了幾瓶膏藥和傷藥,遞入他掌心:「別害怕,我不會受傷。」
越無歡用僅餘的一絲理智,喃喃道:「清時,不可以……」
宋清時解開了法衣,他就像一個禮物,開啟了重重疊疊的包裝,露出裡面最純潔的心,把自己全部都送給喜歡的那個人,要在他心裡留下最深的烙印。
越無歡無法挪開自己的視線。
「無歡,你想用什麼姿勢對我做這些事?」宋清時想起了自己整理的資料和重點,他偷偷看了眼小抄,感覺太難了,有點心虛,決定將選擇權給有經驗的對方,「我應該躺著?趴著?跪著?還是綁起來?」
越無歡腦子裡的弦全斷了。
血王藤從四面八方鑽出,纏上了宋清時的手腳,將整個人抓過來,控制在掌心。他輕輕地嗅著頸間渴望已久的藥香,聲音顫抖而沙啞:「你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知道,」宋清時想了想話本里的標準答案,「我在欠日。」
越無歡的眼裡露出了恐怖的瘋狂,漂亮的淚痣在慾望的刺激下,艷得幾乎滴血,藏匿多年的飢餓野獸終於被放出了牢籠,他真的好餓,餓得受不了,必須把朝思暮想的獵物,用舌頭慢慢地舔抿,用爪子狠狠地褻瀆,最後一口口吞吃下腹,再也不留任何轉圜餘地。
無瑕的白紙終於被染汙……
全部都是他的氣息。
……
次日清晨,宋清時在血王藤的纏繞中醒來,他嘗試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被緊緊捆在了越無歡的心口上。
越無歡將壓抑許久的慾望都釋放了出來,該做的事都做完了,他再沒有夢到那些畏懼的場景,精神稍微放鬆,多年的疲憊全部湧了上來,竟是沉沉地睡了。
宋清時不想吵醒他難得的深眠,便不再亂動,貼在他心上,數著心跳的聲音,反思自己昨夜的表現能不能及格。
他假裝鎮定,其實挺緊張的。
這種事遠沒有他想像中的痛,似乎還挺舒服的,不知如何描述的奇妙感覺,就是越無歡的掌控力太強,讓他的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太過敏感,太過刺激,讓他忍不住哭了,有些丟人。
後半段他整個人暈乎乎的,有點不行了,越無歡好像在問他受不受得了,要不要停下。所幸他還記得書上的標準答案,掙扎著回答:「還要。」「弄死我。」「好舒服。」
然後,越無歡好像更瘋狂了……
他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了。
宋清時思考了很久,感覺應該沒有犯什麼嚴重錯誤,後續的清理和上藥他本來想自己做,然而越無歡黑著臉搶去了,堅決不准他碰。
這種事都搞定了,他也算脫單了吧?
宋清時美滋滋地想。
……
越無歡睡到很晚才醒,睜開眼睛前,他還覺得昨天晚上是比較好的夢境,雖然他最後還是失控了,但這次夢境裡的宋清時很溫柔,哪怕他露出的真面目再可怕,都沒有逃跑,沒有求饒,甚至鼓勵他為所欲為,最終讓他徹底失控。
這個夢境沒有那麼強的負罪感,很滿足。
希望再來一次。
越無歡睜開眼,看看宋清時趴在自己身上,渾身都是斑斑點點的吻痕和咬痕,手腳上還有好些他最後失控時用血王藤留下的綁痕。
宋清時見他醒來,親了親:「早上好。」
越無歡渾身僵硬,理智的腦海里變得一片混亂……
昨夜的瘋狂不是夢境,他到底做了什麼可怕的事?他依稀記得自己做得很過分,把人弄哭了都沒停,反而被刺激得更瘋了,還說了很多不要臉的葷話。
現在一把幽火燒過來,他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