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交坐起,原來是一場夢,哭卻是真的,枕頭已經溼透。謝聆擦拭臉上淚水,神傷不已。再也睡不著了。
謝聆一夜未睡,次rì醒來也是無心練功,丁小川過來喊她,她大聲應道:“你去練吧,今天我要看小米飛刀。”過不一會兒,丁小川又跑到門外叫道:“姐姐,你快出來。”
謝聆正躺在床上,回想昨天的夢,心裡滿不是滋味,聽見丁小川的叫聲,莫名的厭煩,道:“別來煩我,餓了自己去熱饅頭。”丁小川道:“不是餓了,姐姐,師孃回來了。”
謝聆莫名其妙,道:“什麼師孃?”
丁小川言語難掩喜悅之情,道:“是師父帶師孃一起回來了,你快出來看看。”
謝聆骨碌的爬起,披上衣服,也來不及洗漱,出門問道:“爹爹呢?”
丁小川答道:“書房裡。”
謝聆急忙進入書房,只見爹爹跟一箇中年女子交談,那女子三十多歲,臉上略有滄桑之sè,眉目間彷彿與自己有三分神似,謝聆按捺住激動的心情,道:“爹爹,你回來了?這位……這位……”
那中年女子望向謝聆,道:“你是聆兒?都……這麼大了。我是娘啊。”
謝聆聽了,想撲過去,卻是止住,道:“你真是我娘?”
中年女子雙手張開,道:“聆兒,娘對不起你,才來看你。別怪娘,娘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謝冠天道:“聆兒,她確實是你的母親。”謝聆本就有了七分相信,聽了父親這麼說,更無懷疑。抱著母親,大哭起來。
中年女子輕輕拍了拍謝聆削肩,道:“別哭別哭,娘這不是回來了嗎?以後娘再也不離開你們父女了。”
謝聆委屈問道:“娘,你為什麼要走?一連十四年也不來看女兒。女兒對你朝思暮想,無時無刻都想見你。”
中年女子嘆道:“這事實在是當孃的不對,那rì我與你父親鬧了口角,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後來抵不過想你之情,迴轉家後,發現你你們們父女不見蹤跡,我四處尋找,哪裡知道隱居在此處。想見你也是無法。直到前幾天無意中遇到你爹,才來看你。”
謝聆有點責備道:“爹爹,你也太大意了,當年怎麼不在家中等待母親。害我們一家人分散十多年。”
謝冠天不自然笑道:“是爹爹大意,以為你娘再也不會回來。傷心yù絕,才帶你到此處隱居。沒想到……”
中年女子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今rì總算是團聚了。”
謝聆笑道:“對,爹,娘,你們歇息一會,女兒去做飯,今天我們吃一頓團圓飯。”
丁小川見狀,又是高興又是傷心,高興是替姐姐高興,傷心卻是想起自己父母雙亡。
母親回來,謝聆自是喜上眉梢,言談中得知母親叫唐楚晴。母女相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把父親和弟弟晾在一邊,謝冠天和丁小川相對苦笑。
吃過午飯,謝聆和母親唐楚晴躲在一處說悄悄話,謝冠天問丁小川道:“小川,你們這半年來武功進展如何?”
丁小川回道:“師父不在這段rì子,徒兒跟姐姐每天不忘練習內功心法,解叔叔教的指法和劍法也不曾落下。姐姐進步甚大。徒兒的進步有限。”
謝冠天道:“你天生勤奮,不必過謙,走,咱們爺兩去練功房,為師要考證你的武功。”師徒二人說走便走。謝冠天臨走之時,向唐楚晴望了望,見唐楚晴使個眼sè,才放心離去。
謝聆道:“娘,你這十幾年是這麼過的?”
唐楚晴道:“我一直在找你們父女。”謝聆心疼道:“那可苦了娘了。”
唐楚晴搖頭道:“苦的是你們父女,特別是你,打小娘就沒在你身邊照顧你,以後我得多陪陪你,以補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