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你若不願意,我也不會殺你,這便放你走吧。”
楊樂口說道:“這位大俠,能解開我的穴道?”
嶽一凡伸手幾點,說道:“那等下靠岸,這就別過。只是我可不希望再看見你。下次我可不會再饒了你。”
楊樂口活動一下筋骨,說道:“大俠,我跟你去開封。”
嶽一凡不動聲sè,說道:“想開了?”
楊樂口說道:“你說的對,朝廷可以偏安,咱們百姓卻不可以,邊境一旦打起仗來,遭殃的便是百姓。我老家是太原府的,更是首當其衝。幾年前遼國大舉進攻,我的家人流離失所,我可不想再發生這種事情。嶽大俠,我跟你幹了。”
嶽一凡一生孤傲,沒有什麼朋友,此番救謝聆,才覺得單靠自己一個人實在太難,收攏這個楊樂口,怎麼說也會是一個幫手。
兩人上岸,買了兩座駿馬,往開封趕去。嶽一凡江湖經驗豐富,楊樂口對官府追擊通緝熟悉,一路無話,暢通無阻。不過十來rì便到了開封。
嶽一凡、楊樂口二人一到開封,先是找到一家客棧,而後著手打聽謝聆的下落。其實嶽一凡對查詢朝廷細作的事並不是非要去做,道開封首要目的,還是救自己的聆妹。
在嶽一凡眼中,謝聆已然失蹤五十多天,而且這一次,比上次十全十美的事更加兇險。
嶽一凡有時想起,自從遇到謝聆,可以說一天安寧的rì子都沒過過,總是各種麻煩纏身。而這一次,可以說是自己造成的。
其實謝聆是謝冠天的女兒,知道的人並不多,而這個訊息,正是嶽一凡放出去的,本意是威懾旁人,沒想到的是,謝冠天出事了,導致謝聆身陷囫圇。
如今後悔也是無用,嶽一凡向來看得開,這次也不例外,心道:“事已至此,多想無益,即便聆妹是在深宮內院,我也要將她救出來。”
楊樂口見嶽一凡入了開封,進到客棧。一直走來走去,一臉的凝重,與他如同二十來歲白皙的臉極不相稱。一時不敢打擾,過了半晌,實在忍不住說道:“嶽大俠。”
“嗯?”嶽一凡隨口應道。
楊樂口說道:“現在這麼做?從哪入手?”
嶽一凡道:“先救謝聆。你可知道她被送到何處?”
楊樂口說道:“我想是在木大學士哪裡。”
嶽一凡問道:“木大學士到底是何許人也?他不應該是個文官?怎麼會和江湖仇殺有關?”
楊樂口道:“嶽大俠對朝廷的事不明白,我們說的木大學士,是觀文殿大學士。所謂觀文殿大學士,並無職掌,僅為出入侍從備顧問,以示尊寵。”
“既然如此,你們怎麼會都聽他的?”嶽一凡有點奇怪,問道。
“他曾當過宰相。”楊樂口答道:“並且當今宰相鄭居中是他一手提拔,說是學生也不為過。”
“聽說鄭居中此人信奉道教,深得新天子喜好。現在官拜太宰,難道你說的漢jiān便是他?”嶽一凡說道。
楊樂口說道:“不知道,從他平時的言談舉止來看,不像,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倒也很難說。”
嶽一凡說道:“學士府在哪裡?”
學士府是一個官邸,在開封南面,距當年大名鼎鼎的包青天開封府一街之隔。嶽一凡很快便找到。仗著輕功了得,也顧不上大白天。越牆而入。
嶽一凡對學士府不熟,當下躲在一座假山後面,伺機而動,遠遠看見一隊隊官兵穿插巡邏,心道:“不能打草驚蛇,一旦聆妹被轉移,要救她就更加的難了。”
正在為難之際,看見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走近,瞧準時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那中年人的衣襟,順手點住他的穴道,拉到假山背後。